凤金猊拉着她的头发说道,然后将头靠过来,那股很好闻的味道随即袭来,仿佛麝香加上一股淡淡的说不出的香味,那是专属于他凤金猊的味道。
华锦媗表示嫌弃:“找别的地方睡,你离我远点!”
“我已经睡着了,动不了。啊!”凤金猊突然痛呼了一声,胳膊上被掐出了一个红疙瘩。正要反击时,却见华锦媗已经闭眼发出轻微鼻鼾。这个臭丫头!他磨牙哼了一声,等你醒来再来收拾。
……
不知道过了多久。
因为房门敞开着,甘宁便如往常那样进来禀报,忽地撞见华锦媗
禀报,忽地撞见华锦媗枕着凤金猊的手臂午睡,两人和衣躺在窗塌上,双双闭目。即便甘宁脚步声再轻,但假寐中的凤金猊却能立即睁眼看来,被华锦媗压着的手臂却纹丝不动。
甘宁口唇比划道:“凤世子。已经睡了大半时辰,可以唤小姐醒了。”
凤金猊点头,便伸手晃了晃华锦媗。
华锦媗最是嗜睡,也最是讨厌被人扰眠,谁朝她动手,她就胡乱地伸手乱推,好几次险些甩到凤金猊脸上,让甘宁看得暗中偷笑。
“华锦媗!”凤金猊吼道。
华锦媗被吵得只好“嗯”了一声,慢慢睁开了眼睛,还带着睡意的眸子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凤金猊没好气道:“起来啦,再睡你晚上还要不要继续睡了?”
华锦媗默默咒骂了他几句,然后胡乱地撑手坐起来,又惹得凤金猊突然赏了几个暴栗,她捂头哀嚎时,神智迅速清醒,因为自己竟是撑着他的腹部和胯部坐起来,难怪他怒了。
华锦媗赶紧手忙脚乱、衣发凌乱地跑下窗榻,活像一个急于逃离现场的采花贼。
凤金猊禁不住凉飕飕道:“你压着我的衣角了,你头发还卡在枕头上了,你发簪歪了,你鞋子还没穿呢……”越紧张越忙乱,华锦媗最好便破罐破摔的闷坐在榻上,道:“算了,大不了我今天不出门见人就是的!”
凤金猊不介意,那他就在凤池府中陪她一个今天。
甘宁道:“小姐,那可不行,因为太师府的孙小姐刚到咱们府上,现正在厅里等着您呢。”
“嗯?孙倩柔来了。”华锦媗这一听,顿时冷静许多。
凤金猊坐起身,斜睨一眼:“神婆,你又打什么算盘呢?”
“凤池府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孙倩柔还上门,你不觉得挺仗义的吗?”华锦媗问道。
凤金猊指了指自己,最仗义的——在这呢!
华锦媗无视他,这回倒是有条不紊地整理衣衫下来,任凭凤金猊自生自灭,然后整理衣发去厅内接待。
孙倩柔正在厅内闲然静坐,但眉宇间却有一丝愁绪和担忧,见华锦媗来了,忙起身问道:“锦媗妹妹,你和凤池将军可都还好?今日的事我都听说了,华国辅生而不养,薄情寡义,国辅府主仆亦是不安好心,处心积虑,这一纸恩断义绝的绝情书当真是让你们受尽委屈了。但你们遭受如此待遇却还能持心之正,乐观积极,宽厚待人,日后必定苦尽甘来,福泽深厚。”
到底是东风化雨、嘉言懿行的孙府,世代大家之范,孙倩柔秉性纯正,仁德礼仪均是入骨入髓,一言一语均是发自肺腑,哪像华淑荣那些假惺惺的货色了?所以华锦媗是真心欣赏孙倩柔,因为华凤池对她另眼相待就更是喜欢了。
她福身说还好,但想了想,却叹了口气:“只是哥哥并不好。这些年我虽然远离弘阳城,孤身在外,但有哥哥的照顾,衣食无忧,生活很好。只是哥哥常年呆在弘阳城,顶着国辅府的名声的确是受尽有口难言的委屈。即便我才刚回来不久,但我知道他在暗中为我承当了不少风言风语,却从未在我面前表露一字。我很庆幸有这样一位哥哥。”
“凤池将军确实刚毅有情,铁骨铮铮。”孙倩柔道,然后拉起华锦媗的双手,温和道:“可你这番体恤懂事,我想凤池将军也很是庆幸有你这样的妹妹。”
华锦媗看了她良久,眼眸渐渐含水潋滟:“倩柔姐姐,可我们这么懂事,都是因为从小没人喜欢。”
孙倩柔愣了下,怔怔地看着她,语气略是哽咽:“会苦尽甘来的。现在我就很喜欢锦媗妹妹呀,思媛、彩青还有很多人,都非常喜欢你们的。”
华锦媗望着她天真道:“倩柔姐姐喜欢我,那你喜欢我哥哥吗?”一句话顿时让孙倩柔面色绯红,不知所措,出于姑娘家的矜持理应撇清,但又怕撇清了,昧着自己心意不谈还极有可能错过了……
华锦媗从孙倩柔面色看出究竟,甚是一喜,正要循循善诱引她成“嫂”时,甘宁忽然急匆匆跑进厅来喊道:“小姐,不好了,凤池少爷似乎生病了。”
华锦媗愣了下。她午睡前是刚从华凤池房间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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