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由得一怔,孔雀从体型来看只是一位年轻少年而
看只是一位年轻少年而已,可这样一位华贵慵懒的少年,怎么会是声名鹊起的圣裁门总门主呢?
他们坐下,有一蒙纱婢女上前煮茶,精通雅致之道的梅文俊顿时嗅出茶不仅拔尖,就这婢女煮茶的手艺更是一绝。而有一面具男子端坐角落轻轻抚琴,琴声清朗如玉落盘,让萧玉卿惊叹其造诣之高。
这艘画眉舫的建筑构造、里面的一物一人实在是无可挑剔的精致。
孔雀淡淡笑道:“诸位,来意?”
萧玉卿谦让唐宜光。
唐宜光便拱手,言辞恳切的致谢其救命之恩,只是有一事不明,“为何先生如此肯定那日行刺我的术士来自天师宗?”
这话,让萧玉卿他们纷纷愣住。赫连雪奉旨调查京城任何术法之案,唐宜光这案,自然也在他调查中。
萧玉卿禁不住道:“天师宗归为天下帮派之首,仁德天下,忧国忧民,百年来除恶惩奸,从未听说有何不苟行为。唐十一皇子,孔雀先生,你们是否误会了?”
孔雀手腕回转,撑颌慵懒道:“可听说唐国长公主仁德天下,忧国忧民,从未听说有何不苟行为,亦是当今世上第一奇女子呀?”
这话倒叫唐宜光眼角闪过异光,顿时凉薄一笑,低头莫名道:“谢先生。”
而这一句话,亦是让其他人听出孔雀讥讽唐瑶光之意,萧玉卿自然要为未婚妻辩言几句,孔雀笑笑:“萧太子,虽说本门主素来喜爱美人,但还有几分良知,不沾有夫之妇。如果真要与本门主讨论美人,不如聊聊那些待字闺中的千金小姐,或者玉臂千人枕的青楼女子,这样……本门主还不至于眼馋啃不到。”
果然如传说中一般怪诞荒谬啊……
华凤池仔细观察他,心中冷笑着叹道——当然不是赞扬。这抹情绪落到孔雀眼中,他遂勾唇一笑:“例如艳国夫人常宝纹,例如娇嫩貌美的华七小姐……”
众人面色微变。
华凤池盯着一副口气不坏好意的孔雀,敛容沉道:“多谢先生赏识舍妹,只是舍妹亦是待嫁之身,正是先生不愿谈及的人之一。”
赫连雪暗中一愣,而萧玉卿亦是愣得不轻,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股微妙的情绪……惊愕过后,隐约的酸涩,好似热茶的水烫到手中,十指连心,连带着心都有点痛。
孔雀瞟向失了神的萧玉卿,眼中闪过复杂却讥讽的光芒,如今看来唐瑶光与这位萧太子所谓的“情投意合”、“天作之配”,果真是掺了水分呀……
“明日就是我与三公主大喜之日,还望先生不嫌弃,能够莅临喝杯喜酒。”唐宜光不由得一笑,适时打断萧玉卿的走神。
孔雀点头:“那是自然,倘若不是为了喝这一杯喜酒,多多见识些美人,本门主也懒得出手相助。”
唐宜光闻言有些尴尬。
儒雅似兰的梅文俊笑道:“原本我并不知道先生为何以孔雀之名现世,如今看来,倒是有几分明白,‘孔雀’二字取得甚妙。”
“哦?”孔雀幽幽望着梅文俊,“哪里妙?”
梅文俊不甘示弱的回笑道:“常言道‘字如其人’,‘名亦显人’,我赞先生这名取得妙。”
“骂人不带脏字……梅公子也不愧是文公子。”孔雀笑着亲自端了一杯茶给梅文俊,眉眼盈盈,似笑非笑。
萧玉卿他们不由得为梅文俊心头一紧,却见梅文俊面无惧色地接过杯盏,一口抿下,笑道:“不愧是洞庭青萝,千金难买的好茶。”
孔雀冷冷一笑:“凤池将军刚刚心中暗骂本门主怪诞荒谬,梅公子还敢出言讽刺,就不怕本门主递过来的茶有毒吗?”
华凤池心中暗骂都能知道啊,当真以为自己是无所不能的神啊……萧曜暗中朝孔雀投去一记蔑笑,下一瞬,却被吓得险些连气都没接上来——居然与孔雀的戏谑黑眸撞了个正着。
“本门主的确不是无所不能的神,但却有无数种方法让某些欠债不还的人生不如死,悔不当初。萧侯爷,看来你是很想试试呀?”这语气是洞察一切的肯定,是君临天下的巍然,瞬间让萧曜更是吓得蔫然。
这孔雀居然能看透人心所想?!众人心中不约而同的暗忖,好一个危险的人物。但既然孔雀真能看透人心,他们又赶紧散去心中所想,急忙心无旁骛地面对孔雀。
孔雀自然读不出这几人的思绪,登时嘲弄地冷笑了一声。
萧玉卿终于道:“我今日前来,是恳请先生饶恕萧曜。侯爷府即便是倾家荡产也无法凑出三千万两黄金,先生聪慧定能明白这国家财产是取之于民用于民,所以萧国和东圣国碍于民怨都不能出面偿还这笔巨债。萧老侯爷就剩萧曜一个儿子,来之前曾三跪九叩求我势必要带会小侯爷,老人家白发皑皑,模样着实令人不忍。还望先生高抬贵手,免了这三千万的赌约。”
“萧太子这番话说得深情并茂,真是触人心弦,令人不由得感慨您果真如传言那般忧国忧民,不分贵贱,一视同仁的心胸呀。可惜……本门主心胸狭隘,铜臭得很,这三千万怕是连一分都不能少呀!”孔雀伸手轻轻抚弄杯盏,神色淡淡,说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
舱内空气瞬间沉重地令人窒息,赫连雪明显感觉得出是孔雀刻意施压,当即低声说道:“大家守住神!”然后手指快速掰动,众人心神压抑之态总算
抑之态总算有所消减,但只减了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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