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走去。他有皇后当年赏的金牌,自然能畅通无阻的行走于后宫之中。而华锦媗有灏锦蓝这一个大活人做向导,自然能畅通无阻的逛掉大半个皇宫的地形,然后铭记在心。
他们最后终于来到钟林苑。苑内种着疏朗有致的果树和花,此时柿子树苹果树柚子树等都是果实累累,而梅花梨花桃花等更是花开正艳,一派好吃好看的景色。
灏锦蓝朝一张苹果树跑去,三两下就利落的顺树攀爬,然后摘了一颗大苹果就着衣衫擦了擦,赶紧“咔擦”咬一口,细细咀嚼后冲她喊道:“不错,香脆可口。来,接着!”就摘了一个抛下去。
他抛的有点歪,但苹果半空中悄然略偏轨迹,然后精准落入华锦媗摊开的手。她问道:“你就这样吃,不怕被人逮住吗?”
灏锦蓝摆手道:“安啦,我在这皇宫混了十六年,这里的果树兴许一半还是我当年随手扔下的籽长成的呢!你就尽管吃吧,有事我帮你扛着,算是谢你刚才帮我弄走父王。”
有这句话,华锦媗顿时咔擦咔擦几口,直叹果真是皇宫出极品,也只有皇宫中人才能吃到这么大这么甜的青森苹果。她四处张望然后找来了一个竹篮子,冲着灏锦蓝晃了晃,又笑了笑,那意思甚是明显。
灏锦蓝会意,就又扔了几个下去。
华锦媗举着竹篓都一一接准,然后又指着另外一颗柚子树,他便翻身跳过去,虽然堂堂世子被人乱指挥,但素来武功不咋地的他在华锦媗这种不懂武功的弱女子面前竟显得大有用武之地,他发觉此妙,也就不介意了。
“放肆,什么人敢在果园偷摘?”突然出现一声怒喝,使得正在爬树的灏锦蓝吓得险些掉下来。
华锦媗抱着沉甸甸的竹篮子回头,就看见了奴仆成群的封应蓉迎面走来。她行礼请安:“参见三公主。”而灏锦蓝便撇嘴跳下来,然后极其敷衍的作一拱手,暗叹真是讨厌。
封应蓉见是他们二人,眼角一飞,顿时厉声道:“你们居然敢在这里偷摘果实,好大的胆子。尤其是你华锦媗,你居然还提着满满的一篮子?姓华的果真都是蛇鼠一窝的贱东西!来人,给本公主将她拿下,按照宫中行窃之罪棍打三十大板!”
灏锦蓝怒道:“喂,好端端的骂她干嘛?这篮子的东西是我摘的,要打就先打我!当年皇后娘娘赏给我这面腰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宣布我可以在将这后宫当成家,来去自如,然后我现在‘家’里摘果实吃,让人帮我提篮子,却是犯了宫中行窃之罪?行呀,你要这么闹,我们到皇后娘娘面前评评理去!”
封应蓉没想到灏锦蓝胆敢如此冲撞自己,登时也火了,两人顿时对吼起来。
华锦媗抱着竹篮子无奈地站在一旁哀叹,哀叹贪心装了这么多水果,抱着实在是重,可两人又骂的趋近炽热化,她怕自己一动,矛头就又指向自己。
这时,熙太子和梅文俊恰巧从不远处廊道走过。
华锦媗眼一亮,但见两人只顾着交谈没见到这边风景,这眼就更是一亮——因为金芒飞速闪过,然后有风平地而起,携带少量沙土吹向这两人,于是他们反射性转头揉眼,终于望向了这边。
……不容易呀。华锦媗赶紧抱着篮子,继续做垂眉低首的委屈状。
“应蓉,锦蓝,你们在这后花园吵得面红耳赤,可还有半点王室体统了?”熙太子走了过来,冷冷斥道。梅文俊则直接走到华锦媗跟前,为她提过那沉甸甸的篮子,冲她温柔一笑,当真是观察细致。
灏锦蓝赶在封应蓉前抢话,“太子殿下,你来了正好评评理。皇后娘娘总让我把皇宫当家,可我只不过摘了几个苹果柚子,三公主就张口骂人闭口说我们行窃要依宫中律令棍打三十大板。”
熙太子闻言顿时口气一凛,看着封应蓉:“三皇妹,可有此事?”
封应蓉见灏锦蓝不容吃亏,心念一转,曼声道:“皇兄,我骂的是华锦媗,又不是他,也不知道他激动什么?”反正国辅府那边接连出了两个贱货,她转移话题攻向华锦媗,想来也无事。可是孰料这一句话,却让熙太子和梅文俊眉头均是一蹙。
灏锦蓝仗义道:“封应蓉,你别以为华锦媗好欺负就能乱欺负,人是我带过来的,有什么事直接冲我来!别动不动就骂人家是贱东西,你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封应蓉听完这话顿时气得口鼻扭曲,又要娇矜回骂时,熙太子忽然提声冷道:“放肆!”
封应蓉以为熙太子是为自己出头,便趁机顶了灏锦蓝几句,甚至又扯骂了华锦媗几句,谁让她看华淑荣华水苏不爽,连带着华锦媗都得遭殃。骂着骂着,她看着气急败坏的灏锦蓝,就得意洋洋地回头望着自家皇兄,没料到自己皇兄却是目光冷冷地盯着自己,那眼神全是怒意。
封应蓉见状不对,身子一颤,赶紧低头不再言语。
熙太子冷道:“身为皇室公主,且即将代表东圣国嫁与他人为妻,竟还跟市井泼妇一样吵吵闹闹,侮辱重臣家眷,真是有失体统!来人,马上将三公主带到皇后那边去,本太子随后就到!”
“皇兄,我……”封应蓉大惊,急忙识相地点头离去。她深知自家这位皇兄倘若动了怒,绝对不留情。
灏锦蓝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对熙太子笑道:“谢太子殿下。”
熙太子点头,朝华锦媗微微一笑,伸手扶起她,和颜悦色道:“我这位皇妹生性骄纵,素来莽撞口不择言,希望你别记在心上。”
华锦媗点头。梅文俊掂量着这沉甸甸的篮子,笑道:“锦媗妹妹,恐怕这是你要带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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