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股咄咄逼人的睥睨气息。老鸨顿时讪讪后退,行礼赔笑。
凤金猊哼了一声,从后伸手箍住华锦媗的臂弯,将她不由分说地往外推。
有龟公凑到老鸨面前谄笑道:“妈妈,刚才那小姑娘姿色不错,怎么……我们要去抓来吗?”
“要死了你们,一点眼色都没有,难道你们都没看见她旁边的小公子是谁?”老鸨一巴掌就甩过去,然后心有余悸的骂道。这龟公自讨没趣,赶紧赔笑的去搬酒水。
“凤金猊,我想回家睡了。”出了青楼,华锦媗揉着眼睛困乏道。
凤金猊点头,但箍着她手臂的五指并没有松下来,这动作没太越矩,但投射到地上的影子却是暧昧地揽着。
这两道身影映射到一个月白色的淡雅身影脚下,李圣香甚是淡泊从容的望着他们。
华锦媗诚惶诚恐地行礼道了一句“见过圣香少爷”后,连忙攥着凤金猊的袖口,小心翼翼往他身后躲。凤金猊挑眉眯眼,对她此等反应甚是满意,但李圣香却很是不满意。
这两人好似较劲般,相顾对望,眼神狂战,就偏偏不说一句话。
站得久了,围观他们三人的观众数量渐渐增多竟不逊于刚才围观花魁标价之势,而人群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个个目光惊艳直愣愣地看着他们三人。
华锦媗想回家,于是硬着头皮打破这片僵局,“圣香少爷是来青楼找乐子吗?那我们便不打搅了,告辞了。”
“找乐子?!”李圣香平静地将她的话重复了一遍,一股凉风顿时嗖嗖艘地刮过她的后颈,“锦媗,我是来找你的。”
凤金猊眼中顿时火苗子一闪,笑:“夜深露重,相国少爷孤身走动若是着风受凉晕在某个角落里,真不知相国大人又该发何等雷霆大怒。”
“这就不劳凤大少爷担心,本公子尚未到遇风则倒的地步。”李圣香不以为然,看样子是不容易打发。
华锦媗实在不耐他们这种水火不容的较量,再说了这也不关她这第三者的事,她一不姓凤二不姓李,她要回家,她可以自己回家。凤金猊箍着她直皱眉,刚刚在里面明灯明火都有人想当面拐她,更别说这外面灯火抹黑的。长成这副模样,她竟无各种危险防范意识,当真是令他任道而重远的头疼!
凤金猊和李圣香均是面目表情镇定自若地对话十几句,话里有话,字字珠玑,针尖对锋芒的互捅一刀,听得华锦媗甚是辛苦。终于,待他们决定换个地方坐下来再继续时,昏昏欲睡的华锦媗只能摇着脑袋跟上去。
李圣香淡淡扫了人群某一方位,凤金猊惜字如金凉飕飕的“让开”二字,这面密不透风的人墙瞬间辟出一条康庄大道。
他们来到某处酒楼靠江的雅座。凤金猊和李圣香对面而坐,华锦媗坐在两人中间,甚是悲愤的递水倒茶。
李圣香望着华锦媗,忽然和风细雨的轻声笑道:“锦媗,我明天带巧匠去找你,帮你拆开这串锁。”
华锦媗手抖了一下。
凤金猊眼角斜斜扫了华锦媗一眼,拉了个长长的尾音:“华锦媗,你敢拆锁?”
华锦媗牙齿直打架,她建议道:“你们先分出胜负再来碾压我行吗?”
凤金猊手中杯盏顿时啪的一声放在桌上,李圣香亦是冷冷勾唇袖口一拂,华锦媗顿时悲惨地低头不语,只想将头埋入地板。
“算了。”凤金猊素来知道华锦媗恶人无胆最怕事,就直接望着李圣香:“这回你又想干嘛?”
“跟你无关。”李圣香冷道。他面白无色,但精神抖索,决然不像幼时那番弱不禁风的模样。
华锦媗嗅着那股婆罗香,眼角余光偷偷瞟向李圣香的胸膛,望着他那一颗强烈跳动的心脏。意识到她的目光,正在针锋相对的李圣香望来,面无表情的他,终于绽放了今晚第一个微笑。
“华锦媗,你给我到外面呆着去。”凤金猊漠然道。
华锦媗只能撇嘴走外面等,可等了许久实在困了,而里面两人却是饮酒聊天,她顿时心生妒忌,只能倚着门口合眼打起了盹。不晓得有没有睡过去,反正意识朦朦胧胧中,前额突然有些痒,像是有什么虫蚁缓缓爬过。
华锦媗吓得睁开眼,就看见凤金猊蹲下身离她很近,眼色一惊,莹润的指尖放在她额头尚未收回。
“你们结束了吗?”华锦媗迷蒙地望着他。雅座里还坐着一个李圣香,只是面色阴晴不定地望向这边。
凤金猊点头,淡淡道:“起来跟我回家。”
她哦地一声就站起来,双手揉眼往前迈,凤金猊右手捂着她的额头往后一捞,咬牙道:“前面是柱子。”最终,是凤金猊背着困到两眼昏花的华锦媗回家,不然以她走路都能睡着的本事,绝对回撞得鼻青脸肿。
华锦媗趴在他背上,口中呢喃道:“干嘛每次你们见面……干嘛拖我下水……”然后就睡过去了。
岂料凤金猊面色一沉,扭头看着枕在右肩上这颗脑袋,明知她已睡了,他仍要咬牙怒道:“我宁愿他今晚是冲我来,可惜不是。华锦媗,你敢拆锁试试看!就算你拆掉锁,你依旧是我凤金猊认定的人。哼。”
回到凤池府,甘蓝和甘宁正在门前焦急等待,看着凤金猊背着华锦媗回来,虽是一愣,但也算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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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画眉舫上。肖定卓呈上萧曜签的的那张三十万两黄金契约,道:“但媚门主没跟我回来,不知道总门主……”
“既然你们已联手完成本门主交代的任务,其他时间想怎么玩,自然无妨。”孔雀笑道,顺带追加了一句,“不过媚门主逮着萧曜玩,肖右护法,你要不要也逮着谁玩玩呢?”
肖定卓面无表情。
孔雀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打趣道:“本门主差点忘了有秦筝大美人在,肖右护法又岂有胆玩呢?”然后拂袖而起,右手执起狼毫,将这张白纸黑字的契约摊在桌上,轻轻落下一笔。这“十”便变成“千”,三十万两黄金就变成三千万两黄金。
“呵呵,常言一诺千金,但本门主这一笔,岂止千金?”孔雀勾唇一笑,继而仰天大笑,无比狂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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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厢房内。一层又一层月纱被撩开,风卷帘栊,月华透窗而入。萧曜扛着花魁走到了房中,将她放在窗棂前的卧榻上,然后就亟不可待的扑上去,一张嘴唇热烘烘地贴上去。
“原本以为萧侯爷挺有技术的,想不到只是夸夸其谈,毫无……情趣。”
花魁懒洋洋地躺在卧榻上,即便萧曜呈现的如狼似虎,她依旧淡定如初,毫无反应,最多意态闲闲地观看自己涂成豆蔻红的指甲,好似这男人连她指甲都比不上。
萧曜闻言只能按捺住冲动,恼怒盯着身下这个女人。从她这番老练从容的姿态来看,这女人定然是*高手,经验十足。哼,只是他堂堂一介侯爷又岂能让青楼妓女看不起?他伸手捏住花魁的下巴,抬起来,啧啧道:“哼,你真够大胆呀,居然敢挑衅本侯爷的本事?本侯爷前些时日可没少来这青楼关顾,怎么之前倒没见过你这货色?”
“姑奶奶姓媚,今日才刚卖给这座青楼。怎么,萧侯爷莫非是怕仙人跳,想先盘查底细了?”
媚以旋朱唇微启,让萧曜看得直叹好一个尤物,“笑话,本侯爷何时怕过?更别说女人,而且还是像你需要本侯爷好好怜香惜玉的美人……”
“可惜就凭萧侯爷这光猴急没情调的技术,姑奶奶我真是大失所望。”
萧曜怒了,这女人还没试就先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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