耸了耸肩。她当然知道廖唯章此计一提,势必要惹来众多不满。
单一句话,他是于公,想要解决难民问题是好的,可旁人尤其是因此事而利益受害之人,却未必有那个胸襟不去怪他。
征田一事,定要与户部周旋,捐衣建房一事,又得与工部周旋。就算梁子不结下,廖唯章也难免要被别人盯紧些,此后若是行差踏错半步,恐也要被人参上一本的。
不仅如此,那捐衣建功绩碑一事,更容易出岔子,若是哪州哪县行了歪风气强行搜刮民脂民膏,不仅会造成民怨,传到京中更是廖唯章之过失,届时工部户部这两部,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姚肆想到日后的种种可能,内心波澜毫无,廖唯章虽与她无仇,可丘盏之死却与他有莫大联系,虽他也只是听命行事,但姚肆却没法儿全不怪他。
她怎能忘了丘盏,没一刻忘记,她只不过是还没有那个能耐去替丘盏报仇讨公道罢了。
但她有的是时间,她不急,这次给廖唯章献计,虽存了报复一二的心思,但她也并未真的想让廖唯章不好过,顶多日后会多些麻烦,如此足以,她真正要找的算账之人,此时此刻正高高在上的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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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已经知晓小偷是朝着难民所去的,二人坐着马车直接去了难民所,行了约莫两刻钟就过了外城边缘,又行了两刻钟,终是到了难民所。
姚肆还不曾来过这里,乌压压的一片人,穿着清一色的麻布衣,一个个面目黝黑,因前些天下过雨的缘故,地面泥泞不堪,有的人穿着草鞋,有的人草鞋都无,那一双双脚踩在泥泞里,满腿都是污垢。
有妇人抱着孩子坐在一堆,姚肆依稀可以看到破碗里面略显黝黑的水,也不知是泥水还是雨水,天气本就炎热,妇人一个个渴的嘴巴气泡掉皮,却连一碗污黑的水都不舍得喝,而是一点一点的喂给怀里的孩子。
远处的林子传来嘿呦嘿呦的声音,却是一群男人在挥着斧头砍树,这里是难得的一处平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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