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个请,姚肆还了一礼,便转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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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山脚下此时已经停满了马车或者轿子,生徒们陆续走下来,将行李包裹一应交给书童背着,自己则与周围相识的人结伴上山。
姚肆站在山脚下,看着那些有说有笑的人,他们的穿着无一不富贵华丽,书童背着的无一不是大包小包,这些人,不知愁为何物,她心中又难过起来,若是丘盏还在,此时二人一定是结伴上山的,他定一路欢快,兴许还在高兴的说着过年的那些趣事儿。
她想,丘盏被杀害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出去了,这些生徒们,应该也都或多或少的知道些,毕竟自己和丘盏在阳山书院被京兆府抓走,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这些人当中,谁人会记得丘盏呢?一条人命,曾经的同窗,他们也不过是笑笑就罢了。
“肆儿----”
姚肆回头一看,就见辛习染带着伏见而来,伏见手里只提了一个小包袱,看上去东西很少,记得上次入学,他可是背了大包小包差点儿没爬上山去。
“走吧---”她轻轻道了句,便率先往山上走。
辛习染也察觉出她语气中的低落,只是他不敢说什么话,怕一说,就越发悲凉起来。这阳山书院,从此以后,于他也是沉重非常,他知道,这辈子,都势必要背负着丘盏而活。
“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姚肆嘛,那京兆府的牢饭,可好吃?”有人已经看到了姚肆,这些人显然不嫌事儿多,赤|裸|裸的挑衅,幸灾乐祸的嘴脸看着实在可恶。
姚肆心中正郁闷,听得此人的话,心中怒火顷刻被点燃,她冷冷看着那说话之人:“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
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她语气本就冷冽,说出这番决绝的狠话,愣是骇得周围的人都不由得心头一颤。纷纷暗道这姚肆果真是个狠角色。
有人觉得她这话实在太狠,便出口反驳道:“圣人传教,礼义仁德,刚才这位年兄不过是说了句玩笑话,你怎么说出如此残忍的话来。”
“残忍?”姚肆讥笑一声:“我亦不过是玩笑话。”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帮腔之人怒指姚肆,“圣人道: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果真如此,果真如此,你这女子,还蛇蝎心肠,说话如此歹毒,实在有违圣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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