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了一瞬,才道:“我现在是戴罪之身。”
裘霁也不在意,又收回手,看着她又一次道:“放心,有我在。”
姚肆已经收住了眼泪,抬头看着他,想要开口说什么,裘霁却转身走了。她微微叹口气,又坐到石窗下面。
冷风从石窗经过,发出呼呼的响声,不一会儿又飘起了雪,姚肆觉得眼前一阵恍惚,似又有些不真实。快过年了呢,爹娘现在已经准备好一切就等自己回家了吧,可自己呢------她忽而又难过起来,这一进来,出去谈何容易。
放心,有我在。
姚肆脑海里只有裘霁那句简单却无比坚定的话,到头来,还是要让他救么?欠下他多少人情了?姚肆自嘲的问自己,却真的说不清了,裘霁于她,她于裘霁,已经不是欠不欠的问题,是早已理不清了。
入夜了,牢头端来一个黑漆漆的馒头,姚肆忍着腹中饥饿并未去吃,找了块还算干燥的地方躺下,她心知今夜一定不是个平安夜,遂也一直警惕着不让自己睡过去。
只是纵然想要硬撑过一夜,到了半夜还是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姚肆是在一声惨叫中被惊醒的,那一声惨叫仿佛就在她耳边,她倏地坐起来,惊恐的看着黑夜中惨叫的方向。
惨叫声只那一声便过了,姚肆屏住呼吸仔细聆听,周围除了其他犯人的打鼾磨牙和梦魇声,似乎刚才那一声完全是自己的错觉。
她又坐了片刻,没听到任何异样的声响了,绷紧的神经才终于缓缓放下,然而不待她完全放松,痛呼声又响起,只是这一次像是被人捂住了嘴,只有闷哼。
即便声音不大,可在这深夜之中,亦清晰的传到姚肆的耳边。她嗖的蹿起,几步走到牢门位置侧耳倾听,极速走动间带起一阵锁链碰撞声,引得旁边的犯人不耐烦的哼了哼。
姚肆仔细听着声音,片刻后,瞳孔猛地一缩,她死死捏住拳,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怒然的盯着黑暗中的某一处。
那里,是丘盏被关押的地方,那声音,是丘盏喊出的,声声剧痛,像是痛入骨髓,姚肆不敢想象丘盏此时正在遭受什么样的折磨,她只能祈祷,一定要活着。
黑暗中,丘盏的痛呼声越来越弱,姚肆的心也跟着越来越紧,她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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