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夜国民风相对较开放,女子也不似某些国那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若要上街,最多一面方巾便可,当然这只是一些身份尊贵又清高的小姐做派,也有很多姑娘是不屑遮遮掩掩。
这样一来,姑娘小伙也就很容易看上眼,若彼此生了好感,就可以互通心意,但既无媒妁之言,私下里通心意那便是有违道德,于是心意就不能说白了。
这可愁了,既要表达,又不能说明白,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哪位姑娘小伙,用嫣红色绣了玫瑰的绢来表达自己的心意。
绢上虽只写了咏山水诗,可嫣红的玫瑰却是隐晦的表达,也从那时候开始,有了玫绢的说法,成了男女传递情谊的媒介。
阳山书院半月放一次沐,对娄玉丹这样娇惯的女子来说,三天两头都有要买的,她下不了山,就让李婆子差人去买,李婆子又认了个李二哥,这可正好了。
寻常娄玉丹只会要些小玩意儿,吃的用的玩的,昨日乍一听姚肆说起玫绢,吓了李婆子一跳。
这等私密的物件儿,娄玉丹不好出面说买,但她若不信任自己,也不会让自己买,李婆子纳闷儿了,今儿早看雪芽的神色,似有不对劲,莫非这丫头要找路子买?
李婆子也算是个精明人,当初她便看清了这件差事有甜头可尝,遂才斗胆与娄玉丹提议。
娄玉丹从前都是月中下山去买,买的多,还得从山下运到山上,着实麻烦,听了李婆子的话,觉得甚好,于是每隔几日她有个什么想要的,便托李婆子买。
一个闺阁中的小姐,怎知真正的市面行情,李婆子也是因这事儿才与李二当家的走的近,给他一些甜头,就能买到便宜又好的货,转而再给娄玉丹虚报个数儿,反正都是些小钱,娄玉丹不甚在意,从不过问,给钱给的爽快。
李婆子自认没占太大的便宜,给娄玉丹带的东西,也都是好物件儿,所以这甜头她也就挣的心安理得。
但今日这事儿,娄玉丹不托自己,终究是对她不信任,李婆子思前想后,若是让雪芽找到了采买的路子,那鬼丫头一定得把自己的好事儿搅黄了。
想到这里,她便坐立难安,在灶头踱了几个来回,突然急匆匆的跑出兰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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