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没料到姚肆会突然反击,头上忽然被蒙了被子,又毫无防备的被推了一把,脚下没站稳,连连倒退了几步,也是这片刻时间,姚肆已经跳下床逃走了。
夜虽然黑,可对于驹童这种早习惯了夜间行动的人来说,根本不成问题,就在姚肆还在胡乱焦急的摸索逃走的时候,他已经看清了方向,三两步走过去,以手为刀砍在姚肆的脖颈。
姚肆只闷哼了一声,身子一歪就软了下去。
再醒过来,周围是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姚肆打量自己,并无什么异样,好端端的坐在凳子上,连手脚都没绑着,看来不是雷志彪,被辛习染那顿打,他才不会如此友好的对待自己。
驹童见她醒过来,在庄晏耳边低声道:“主子,人醒了。”
庄晏转过身面对着姚肆,仔仔细细的将她从头打量到尾,虽然在姚肆昏迷的时候他已经认真的看了一遍,不过睁开眼的瞬间,就像是给木偶注入了灵气一般,整个人都不同了。
姚肆被他莫名的笑吟吟的模样吓得不敢动,这人她也没见过,穿的一看就是富贵人,那深更半夜将自己掳来要干什么呢?她可没什么能图的。
“你叫姚肆----”庄晏笑容依旧。俊美的容颜像是光洁的白陶瓷上画的色彩斑斓的精致花卉,虽然漂亮,却透着一股子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气儿。
若说裘霁是冷面佛,那这人就是完全相反,十足一个笑面佛,不同于辛习染发自内心真诚的笑,他的笑,虽然完美,却叫人觉得是蒙了一张笑脸面具般不真实。
这样的人,一般都工于心计,且不计手段,能屈能伸,面是热的,心却是冷的,可这样一个人,抓自己来又是为了什么呢?
她与此人并未见过,这人对自己的态度也没有穷凶极恶,忽略自己被不知情掳过来的情况不计,这屋里的气氛堪称和谐。
显然并非为了私人恩怨,那自己一个无无名小卒,何德何能才会让这一看就身份地位不凡的人在意呢。
他知道自己的名字,显然是有目的的冲着自己而来,再联想到今日的种种,姚肆最后终于定论,此人怕是因为自己出了风头,才起了掳她来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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