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才笑吟吟的走出来。
重新坐下后,见楮孟碗里没菜了,赶紧给他夹一筷子,笑的慈祥:“我也就是个乡下妇人,也没学问,楮相公若是不嫌我磕碜啊,就叫我一声义母得了。”
就这么同意了?姚肆诧异的合不拢嘴,倒是楮孟反应快,起身叫义母要行跪拜礼,却被闫氏拦住,笑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哪里跪的。”
“跪天跪地跪父母,义母是还没将我当儿子了。”楮孟故作委屈。
闫氏这才反应过来没做对,等楮孟再跪下去的时候,也不阻拦了,心安的接受了三拜,当天下午就准备了香纸票,亲自主持了姚肆与楮孟的结拜之礼,礼成,二人从此便是兄妹关系了。
家里突然多了个义子,闫氏高兴,忙活了一下午准备了三桌席,将村里的人都请来做客,算是正式将楮孟介绍给乡里人。
楮孟本就相貌不凡,说话谈吐更是时时透露着气度,邻居们纷纷围着闫氏问她哪里得了个如此好的儿子,闫氏打着哈哈只说是缘分。
众人问不出个什么来,只能表示羡慕,义子也是儿子,将来也担着赡养父母的责任,这楮孟一看就不俗,恐怕闫氏和姚正与老来要享福啊。
闫氏倒是没想这么多,只是真心觉得有楮孟这么好个儿子很开心,不过她也没有冷落了小儿子,细心的开导姚将。
姚将也是个懂事的,对自己突然有了个哥哥没有半点抵触,不仅于此,他还拿了学问上自己不懂的问题去问楮孟,两人真真是亦兄亦师,和谐的很。
饭毕席散,邻居们都道了恭喜离开,姚肆和闫氏收拾着残局,楮孟和姚将则在屋里和姚正与说话。
趁着只有自己和闫氏二人的时候,姚肆不紧不慢的问道:“娘,大哥他也要去越州,这一趟,你让我跟着大哥去吧。”
闫氏沉默了良久,终是停下手中的动作,也不知是对着姚肆说,还是喃喃自语,叹息着道:“这骨子里的血啊,果然是改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