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是认真的道:“穷人孩子早当家,我并不觉得委屈。”
李五四帮着将姚正与背上板车,然后亲自在前面赶车,姚将坐在车头,闫氏则坐在车上照看姚正与。
“李叔,这进城的路不短,我怕爹会被晒晕头,麻烦李叔别走官道,倒角坡远不了多少路,不过一路树荫多,你们也不热。”姚肆恳求道。
李五四一声好嘞,驱赶着牛车就出了院子。
姚肆看出闫氏要问,跟在车后面解释:“我就不去了,我在屋里守着,廖家说今天会派人过来,总得有个人在家。
听说城里有个魏吉冠,那里的大夫最好,带爹去那里,钱的方面不用担心,廖家答应帮爹出药费,我等着拿了钱就去找你们,你们可千万在魏吉冠等着我。”
闫氏想自己留下,这种事怎么能让孩子挑担子呢,姚肆却跑到车前面去,让李五四赶紧赶车。
“娘你就放心吧,我有分寸。”姚肆摆手安慰闫氏,直看到牛车驶出村子,她才长呼一口气往家里走。
先暂时让爹娘和小将离开,代丙纶就算来了,找不到人,顶多砸个房子泄愤,至于走倒角坡,就正好错开了一贯走官道的代丙纶。
回到家里,姚肆看着破烂的屋子,想了想,还是在门槛上坐着。
天色已经明亮起来,姚肆坐了一会儿,想起毛秀才给了自己两本书,又去拿书看。
却说代丙纶一觉睡到大天亮,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让随从去选二十个身强力壮的家丁。
昨天刚被牛车摔了,他现在无论如何都不坐牛车,而是改换马车,虽说颠簸的厉害,可速度却要比牛车快不止一倍。
想起昨天受的气,代丙纶连饭都咽不下去,竟是直接早饭都不吃,让家丁各自带上家伙就出发。
这时候城门已经大开,路上各种小商贩正往城里走,迎面而来的疾驰马车,惊的商贩们纷纷往路两边让,然后被扬起的尘土呛得咳嗽连连,等马车驶过了,才敢谈论。
“这是哪家的马车?”
“谁知道,不过准没好事,你看那后面跟着的那些家丁,哎----怕又是谁得罪了马车里的人,恐怕在劫难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