轱辘轱辘-----牛车缓缓从眼前驶过,家丁们根本没防备,代丙纶一双眼睛都恨不得长在闫氏身上。
姚肆说时迟那时快,眼看着左车轮就要撞上锄刃,她对准车轮中间,猛地将锄把插进去。
恰在此时,左侧车轮刚好滚到锄刃上,又因被阻无法转动,左右高低不同,不出意料的,板车连带着上面的代丙纶齐齐侧翻。
姚肆来不及去管闫氏是否受伤,趁着代丙纶大喊大叫和家丁混乱一片的时候,迅速从草丛中爬出来。
谁也没注意到一个孩子从旁边窜过。
姚肆绕到牛前,从怀里掏出菜刀,对着牛默看几眼,一咬牙,挥动菜刀毫不犹豫的一刀从牛脖子上抹过去,鲜血顿时噗嗤往外喷射。
老牛吃痛,哞哞乱叫,发疯似的乱跑乱窜,姚肆赶紧又缩回草丛里,动作利索毫不拖泥带水,根本没人注意到。
牛身上还套着牛车,代丙纶刚刚站稳,还没骂出口,就被牛车尾巴扫了腿,痛的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恼羞怒骂。
“这畜生发了什么疯,给我捉住它砍了,老子今夜吃牛肉。”
家丁们齐声应是,纷纷跑去抓发疯的牛。
大家只顾着去抓那牛,留了代丙纶坐地上哎呦叫唤,姚肆握紧菜刀,手微微的颤抖。
只是个老头子而已,腿还受了伤,自己现在冲过去,乱刀砍死他,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姚肆咽了口口水,汗水迷了眼睛有些微微刺痛。
她尽可能的将身子缩在草丛中,大滴的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滑,小脸因为激动而通红。
且不说自己力气不够,单是只杀过鸡鸭牛这种经验,还不足以让她有底气去杀人,就算真的下狠心乱刀砍死,只怕也要费些功夫。
可----远处的牛叫声已经越来越小,显然是牛已经撑不了要断气了,等家丁制服了疯牛再回来,自己要救闫氏就来不及了。
姚肆脑海中迅速分析了利弊,终于还是放下菜刀,转而看向草丛中的石头。
代丙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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