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冷笑一声,手中的长棍直直朝着柳暗砸来。
薛净身形一转,立刻将柳暗护在了身下。
那跟棍子毫不留情的砸在薛净背上,嘭的一声闷响夹杂着痛苦的闷哼声,薛净一口血吐了出来。
他伸手捂住柳暗的眼睛,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更平和些:“别怕。”
柳暗死死咬住嘴唇,被遮挡的双眼里是谁都看不清的神色。
充满了恨意和冰冷,仿佛要将面前一切阻碍全都剁碎。
就在和尚们要痛下杀手之时,一道温柔的嗓音忽然响起,如同清泉叮铃,如同环佩相击,划破了森寒的杀机,硬生生将剑拔弩张的氛围化为阳春暮雪,暖融融的让人生不起丝毫防备:“打扰了,在下有一味药材似乎在这里,能否请几位行个方便?”
薛净听到这道声音时,眼里划过一丝不可置信,待他抬头看到缓步而来的身影时,脸上终于挂上了一丝笑意,浅浅的,却真实的让人感动。
他来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薛净将手从柳暗的眼睛上拿下来,柳暗下意识朝着那道熟悉的声音处望去。
男人一身简单的白袍跟记忆中的一样,丝毫不会显得寒酸,反而有一种优雅华贵的感觉,那嘴角边的浅淡笑意柔和的让人想要落泪,但触及到那双萧索空茫的眼睛时,柳暗的拳头紧紧地握住。
夫子他……看不见了。
真的看不见了。
他看不到我长大了,看不到我笑起来有没有小时候可爱,看不到书卷也看不到他说的满山红杜鹃。
夫子……
“你是?”无庸握紧棍子警惕的问道。
不管这人看上去多么无害,能毫发无损的从森林内围走出来都不能放松警惕。
柳云止微微一笑,指着柳暗的方向,带着淡淡的苦恼,说:“我来此采药,但最后一味药材好像在这两人身后。你们若有什么事情要解决,能否行个方便,让我采了药后?”
他的神色柔和而有礼,但语气却给人一种不容抗拒的霸道,让人想要下意识听从。
无庸沉默了片刻,问:“不知施主要采什么药?贫僧可以代劳。”
柳云止也没有任何隐瞒,出乎意料的坦诚道:“半月花。”
无庸、无庸一脸懵逼,他似乎从来没有听过这种花。
“我可以帮先生采药。”稚嫩的声音带着病重的沙哑忽然道:“我是柳暗,柳暗花明的柳暗。”
柳云止嘴角的笑意顿了顿,随即上扬了一个弧度,笑得无比柔和,他侧头对着柳暗的方向,说:“有柳暗在,肯定会花明,那么半月花就交给柳暗了。作为交换,我保你们安全。”
“这位施主……”无庸忍不住叫道。
柳云止眉目一敛,脸上的笑容全都消失了。
他不笑时,周身的气势迫人的厉害,仿佛刚刚阳光普照的天空瞬间阴云密布,电闪雷鸣。沉沉的压力在众人心中徘徊不去,连灵力的运转都变得艰难了起来。
“我刚说保他们安全,你们没听到吗?”柳云止淡淡道。
他的声音依旧柔和,可无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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