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染的桂花粒。
“这是今早才做得的藕粉桂花糖糕,许大哥请吃吃看。”
又取出一双纤细银筷,曹灵儿微笑着递向许鼎。
胖子道谢接过,就见银筷虽非簇新,却是净亮异常。
接着端起食盒、伸筷其中,向中央的一枚小糕轻轻一夹。
“哒…”
便好像点中一团既柔且韧的浆团,初极绵软、筷到糕陷,但糕皮才轻轻凹下、又有一股Q劲自内弹出,稳稳撑住筷尖、好似“内力”一般。
“好!”
白案江湖,在味又在形。
虽未入口,许鼎已为筷间糖糕击节叫好。当即再不磨蹭,夹之入口、囫囵咀嚼,就觉有无数桂枝在舌上摇曳生花、吐香萃甘,又似钻出一段又一段嫩藕化为丝丝甜浆、涤荡喉间、味美难言。
“好!好!好!”
连吞三枚藕粉桂花糖糕,许鼎直吐出三个“好”字,赞不绝口。
“许大哥谬赞了。”
浅浅一笑,曹灵儿又从包中取出一只水壶。便以盖为杯,为许鼎新斟上一碗热茶。
旦见茶汤黄亮、香浓不涩,胖子即双手扶杯、轻吹热气、小口饮之。
而就是这简单的一啜一饮,却让曹灵儿见之起愣。
仿佛蕴着某种难言古雅,许鼎的饮茶之姿既文正循礼、一丝不苟,又隐隐流露一片自在风流、挥洒自如。实与常人的牛饮之法大相径庭。
“六安瓜片?”
饮过一口,许鼎看向曹灵儿。
“…是。”
这时曹灵儿才回过神,点点头。
“‘扬子江中水,齐山顶上茶’,李谪仙亦对‘瓜片’多有褒奖,足见不凡。”没有在意对方失神,胖子说笑着又轻啜茶汤:“刚才吃了桂花糕,现在又饮六安茶,真算是又一席‘小红楼宴’啊。”
“谈不上‘宴’,不过午间小点罢了。”
曹灵儿轻轻摆手。
“我听说‘瓜片’历来俱是贡品,又兼本朝有大别山情结,一年出产多数都进献京中枢密院。你这当年的六安新茶实在难得哪。”
将茶水饮去大半,许鼎放下杯子,似赞似疑。
“许大哥能品出是今年新茶,足见平日也未少喝哪。”
接回茶杯,曹灵儿却未直答,反似笑非笑对了一句,涵义“深刻”。
“哈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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