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屋里,对黄书记说,“黄书记,我是何玉秀,是原来这里的广播员。”
黄书记说,“我知道,你有何事?”
玉秀说,“我从县文化馆回来了,不再去那了。”
黄书记眨了眨眼睛,问,“你为何要回来?”
玉秀说,“那边不需要人了,而且我本身就是临时帮忙的。”
黄书记为难地说,“这事公社没给我说呀。”
玉秀说,“我一个农村妹子,又不是公社的干部,来去公社自然不会对你说。”
黄书记想了想,就说,“要不,你先回到队里,我向公社询问一下,看怎样给你安排。”
玉秀一听就知道黄书记是不打算给她安排的,又问,“那我原来的东西放在哪里?”
黄书记说,“那你就先带回去吧。”
玉秀点了点头,就出了书记的屋。一出门,泪水就一下子涌了出来。这里本来是她工作的地方,可是现在,她却被人赶走了。她觉得自己一下子成了没娘的孩子一样。心里说不出有多难受。但她不想让别人看到她在流泪,就用袖子把泪水擦了擦,又去了黄格辉的屋里。
黄格辉一看玉秀的脸色,就说,“怎么,黄书记不买你的帐?”
玉秀说不出话,点了点头,然后,泪水再次涌了出来。
黄格辉就说,“这个黄书记好操蛋呢,吹毛求疵,没事找事,没看大队部里的人都没人理示他。”接着,又说,“要不,你去公社找徐书记,看他怎么办。你去县文化馆也是公社让你去的,现在你回来了,公社不能不管。”
可是,玉秀摇了摇头,伤心地说,“我一个农村妹子,公社咋会把我管起?只怪我当初不该去文化馆。”
黄格辉说,“谁也没有长前后眼,会晓得事情会这样。”
玉秀说,“找谁都没得用,还是回队劳动吧。”然后,就让黄格辉帮着把放在广播室的箱子和被褥送回家。
既然黄书记不肯给她安排事情,她只能回到队里参加劳动。玉秀因从小生得清明娇秀,父母一直把她当成掌上明珠,重一点脏一点的活都不让她去干。每到春插或是双抢的大忙季节,学校都会放假,让学生回家帮忙劳动。可是,父母宁愿让她呆在家闲着,也不让她下田,
高中毕业后,她就被大队叫去当了广播员,所以,玉秀从来没下过田,也没参加过队里的劳动。
这次从文化馆回来,本来就是件很丢人的事,而且,大队又没有给她安排事做,这让她更是丢尽了脸面,有种从天上掉到地上的感觉。眼下,正是春耕春插大忙季节,父母不想让她下田劳动,怕她吃不了苦。父亲对她说,“秀妹子,你莫生气,也莫要下田劳动,我一人劳动就可以养活一家人。你只要好好地呆在屋里,跟着你妈学点针线活,绣绣花,做做衣裳;帮你妈做做饭,洗洗衣服,出不了一年半载,就找个好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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