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丽说,“我们队的春华,高中毕业,好有才气,你可相中?”
秋菊马上拉着长腔,说,“人家春华可是春梅的心上人。你莫为了巴结秀妹子,把人家春梅给得罪了。”
玉秀知道春梅虽是相貌清秀,亭亭玉立,但只是上过小学,而春华是茶岭大队为数不多的高中生,所以一直对春华心怀敬慕。于是,她故作严重地说,“我可不敢夺人所爱,你要是把春华说给我,只怕春梅要找我拼命呢。”
春梅却表起态来,说,“春华又不是我的私有财产,你们谁爱他嫁他,不管我事。”接着,她对着秀丽说,“秀丽,我没说你,你道说起我来。小陈伢子才来几天,你见了人家都跟丢了魂似地。”
大家一下哄然大笑起来,象是找到了共同享乐的话题,开始对着秀丽议论起来。
桃云说,“就是,平时下工你跑得最快,可是,自从小陈伢子来了,你总是慢慢腾腾地跟在人家的后面,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人家。”
“就是,你有事没事老是跟人家搭腔说话。”秋菊一边模仿着秀丽,一边说,“小陈伢子吃饭了没?小陈伢子累不累?小陈伢子是不是想家了?”因为秋菊平时言语不多,说出的话最具杀伤力。所以,搞得秀丽好是窘迫。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上。
姐妹们开玩笑是不能生气的。被大家这样一笑,秀丽感觉面色好羞,心里好堵,却没办法对秋菊发作,就把矛头对准了桃云,“桃云,你莫要笑我。你今天早上还对我说,昨天夜里做梦,梦见小陈伢子和你手拉着手,一起去了公社供销社。你要是心里没得想他,晚上为何会做这样的梦?”
桃云是姐妹中的老大,性情最稳,气质最佳,俨然就象一个大家闺秀。一般没人敢对她随便开玩笑。所以,听着秀丽这样说话,大家都没有哄笑,而是用一种莫明和惊异的眼光朝着她,看她如何解释。
可桃云把脸一沉,把嘴一撅,哼着鼻子,气气地说,“秀丽,你莫搞错吧,我何时对你说过这话?”
玉秀见大家玩笑开得有些过头了,就赶忙把话题转向一边,说,“你们把小陈伢子说得这样神乎其神,只怕他能当电影演员。”
秋菊却说,“是有蛮神,只是你没得见。你见了,只怕也过不了这一关。”
玉秀听着这话,把眼睛瞪得大大的,说,“莫把小陈伢子说得这样吓人。”
秋菊打赌说,“要不,我把小陈伢子叫过来,看你会不会动心?”
玉秀笑了,说,“莫搞真的,小陈伢子我见过。他下队的前一天晚上就是在水书记的屋里住的。晚饭还是我带他去吃的。”
春梅就问,“你们在一起说了么子话,谈没谈爱?”
秀丽瞥了春梅一眼,说,“人家在一起谈没谈爱,还向你汇报?”
秋菊也说,“就是,那不成了活宝?”
玉秀说,“谈么子爱哟。我带他去食堂吃饭,吃饭时没说话;吃完饭,我们各回各屋,也没说话,第二天一早,黄爹就过来把他带走了。”
桃云摇了摇头,说,“一个英俊,一个貌美,两人遇在一起,没得话说,鬼才相信。”
玉秀再次解释,说,“我没骗你,我一个妹子如何去找他一个陌生伢子说话?听水书记说,他从公社茶场下到队里,是因为不蛮听话。”
秀丽马上反驳说,“那是胡说。小陈的哥哥在清河粮店,黄书记要他哥哥给茶场买良种。可良种属于国家统购物质,他怕哥哥犯错误,没得答应。所以,黄书记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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