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同坐一桌,推杯换盏谈笑自若,显然身份不太一般,心下都惴惴不安。一时想上去赔礼道歉又不敢,连饭都吃不香了。
麦轩琳被安排和别的同学坐在一起,心头有点乱糟糟的。
今天上午的钢琴独奏本来弹得很好,活泼欢快,一曲《勃兰登堡协奏曲》带着趾高气扬的小情绪,可是脑海莫名浮现出宋保军的面貌,令她心跳加快,弹错了几个音。
事后被涂芬说了几句,说她基本功不够扎实。
麦轩琳的家在鹭鸶市苍油县一个边远的农村,家里世代都是农民。初中毕业就从家乡远道而来,一个人在音乐学院念书。家里没什么钱,只靠学校特招发放的奖学金过日子。
按说这十多年来农民的生活也算不错的,农业免税,农产品价格高昂,家里只要有几亩田就饿不死人。可麦轩琳的父亲去年患病,肝癌中期,乃是个无底洞。
手术、用药、调理,都是大笔的开销,渐渐把积蓄花光,又陆续卖掉家里田地借债,欠了一屁股钱。乡镇农村家庭本来生活富足,因病返贫的例子并不鲜见。
奖学金每年五千元,加上困难学生补助也有五千,平均下来一个月八百左右。
本来也勉强够了,但麦轩琳的家庭状况糟糕,每个月还得从生活费硬生生挤出一半给家里寄去。
这样一来,小姑娘的生活捉襟见肘,在大城市一年多了还没买过新衣裳,吃饭开销用度只能选择最低档的消费。同学们根本看她不起眼。
没感受到同窗的友谊和温暖,冷眼倒是遭了不少,一路走来甚是艰难。
幸好有个师兄,有个人保护自己的感觉真好。
“小麦,你今天上午弹琴的风采真迷人,我们都快认不出了。”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麦轩琳的思绪,回头一看,是今天上午在休息室几个女孩为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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