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鬃毛抚摸它,同时还对马儿说话。
初时胆怯害怕的感觉随着与马儿的亲近渐渐消失不见,漫天雪还不时亲昵地蹭蹭她的手心。
“博哥哥,你看,它舔我,它喜欢我呢!”楚婠转身,兴高采烈地大喊。
她很少有机会见到外人,除了无双之外也没有旁的女伴。平日里接触最多的同辈人便是兄长楚曜与楚晔、楚旭两位堂兄,因而虽已十二岁,却对男女大防这种事不大上心,激动起来就伸出小手去抓汪弘博的手臂。
不想还未触碰到对方,手腕就被从天而降的马鞭缠住,之后更是身不由已,被拉着往与汪弘博相反的方向捣腾几步。
“哥哥!”楚婠看清挥鞭拉她的人竟是楚曜,跺着脚,不满道,“你吓着我了!”
楚曜板着脸回应:“平日里都是怎么教你的,男女授受不亲。”
“可是博哥哥又不是外人。”楚婠难得与兄长顶嘴,此时却也说得十分利落,“双双是嫂嫂,她的哥哥就是我的哥哥嘛。”
“一个姓汪,一个姓君,怎么会是兄妹?”楚曜爱妹心切,生怕楚婠吃亏上当,教训得非常严厉,更不可能顾及汪弘博的感受。
汪弘博如今已满十五岁,不再是当年懵懂无知的孩童,早已明白父母并非远行,而是不幸离世,今生再无相聚可能。
初初明白此事时,难免会伤心抑郁,但君恕夫妇俩视他如己出,关心照顾,教导陪伴,从来不比对无双、君瑀少,无双姐弟也待他亲厚,与真正的亲人并无二致。
失去血脉相连的亲人固然不幸,但有一家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如此相待,又何其有幸。
汪弘博自认想得开,可听到楚曜摆明车马指出他与君家不是一家人时,满上神情还是禁不住暗淡几分。
无双与汪弘博青梅竹马长大,感情向来很好,再轻微的神情变化也逃不过彼此的眼睛。
“楚曜!你不要乱说!”她为护着汪弘博,向楚曜提出抗议,“博哥哥就是我哥哥,我们从来都是一家人,比旁人家亲兄妹还亲,和爹娘姐姐弟弟一样亲,再也没人比我们六个更亲近。”
楚曜可没忘记若干年前,无双便杨言长大后要嫁给汪弘博的事情,此时听她言语中最亲近的人有汪弘博却没有他,当然不乐意。
可惜他还未发作,就听楚婠也开了腔:“哥哥,你看,双双都说了,博哥哥就是她哥哥,所以我可以和他一起玩。而且博哥哥对我很好呢,一直很耐心教我怎么和漫天雪亲近。才不像你,说要教我骑马,结果把我丢下不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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