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曜本就无甚把握的疑惑也跟着动摇起来。
然而是或不是,还是应当问个清楚,况且既然一场来到,就不应该白白浪费机会。
做好决定,楚曜便按着无双肩头把她固定在身前一步远的地方,板起面孔道:“咱们聊聊天。”
年纪一把的老头子和她鲜花一般的小姑娘有什么好聊?
何况他还凶巴巴的板着脸!
无双腹诽不断。
她打从回来后,走到哪儿都被大家宠着,小脾气越来越见长,忍不住道:“人家根本不想理你!”
楚曜忍着笑意,继续道:“双双想不想知道我忙了一天都在做什么?”
无双大眼睛骨碌碌转了两转,极度诚实地摇了摇头,道:“不想。”
她一个小女娃,知道来有什么用?
指望她听得懂,对她倾诉的才是脑子有毛病吧?
所以,楚曜脑子坏掉了?
无双被这个想法吓坏了,张着小嘴巴仰起头,仔细查看,可楚曜好端端坐在那里,并没有明显的外伤。她于是拱着小鼻子嗅了嗅,也没闻见酒味。
没伤到头,也没喝醉酒,那干嘛做糊涂事?
楚曜只当听不到无双不给面子的拒绝,也不管她探头探脑到底在看些什么,只接着说他想说的:“今次院试是陛下亲自出题,因而虽然只是一场小试,却也格外受到重视。因为事先已知道有人打算作弊,所以我便带着陵光卫去彻查,并将违犯规则的官员都捉拿归案。”
无双小嘴巴张得更大了,早知道楚曜会亲自出马,她就不会逮着蔺如清不放,反正最后他都会被拆穿,她也没有非得亲自出手收拾他的癖好。
不过,因此从齐兰那儿得到的消息倒是很重要,那便也没什么可后悔的。
无双低下头来,看到身上裹着的小肚兜,虽然整个人都被楚曜洗过好几遍,但只穿个肚兜面对他,还是有些害羞。
她扭着手指,小脚丫忸怩地在地毯上来回划动,好想去穿多几件衣服,可是楚曜偏按着她不放,她的肚兜就那么好看么?
这番情景看在楚曜眼里,却成了无双心虚的证明。
他故作轻松道:“我恰好看到你也在贡院外。”
“去送三表哥进考场呀!”无双道,“给他鼓劲儿呢!”
“你倒是起得来?”楚曜笑道,“平时哪天不是睡到日上三竿?”
她就那么懒吗?
人人都知道她天天睡到日上三竿?
无双撇嘴,她现在是小孩子,睡得多才长得快不是吗?
“前一晚讲好让奶娘叫我的。”无双仰头道,“双双很听话,一叫就起,不过后来在马车里又睡了一觉,险些把口水滴在三表哥衣服上。”
其实她路上一直很兴奋,根本没有睡意,可既然楚曜那么问,顺应他编一段也没什么,反正他又不会去打听这事儿到底是不是真的。
无双有恃无恐,说得活灵活现。
楚曜笑着抬手揉揉她发顶。
无双见他不再按着自己,再次抱住楚曜大腿,爬到他怀里去,寻个最舒适的姿势一靠,小短手虚虚环抱在他腰间,便闭起眼睛准备会周公。
楚曜这回倒是没再把无双放下地去,但还是扶她坐得板板正正,活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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