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能让他自信。
尤其是来到这个世界,如果有权势真的是可以叱咤风云的。
可是许仁兴在法医途上走得太远了些,相对于幻想,相对于活人,他更愿意相信那些尸体会说法。
总而言之,他只是个不善言辞的技术男罢了。
尽管前身作为举人能每个月领到些许米粮和笔墨,银子却是没有的。这等于自家娃娃想吃块糖,想给娃娃扯套衣服,他都得向许德安伸手。
这让年近三十的许仁兴这个老芯片怎么能忍受得了?还是花自己挣来的钱心安理得啊!
可是许仁兴想了好久自己该做甚么都暂时没想到或者是提不起兴致,比如去酒肆做掌柜的。他口算心算都不错,可是这会儿用的是算筹,也要面试的,让你演绎算筹,还有那账本的记账方式也不一样。
你说你会啥现金日记账、盘账、流水账?
抱歉,你的太奇怪了,我们从来没有试过,许举人还请高就,我们小本生意请不起啊!
比如搞些小发明,可是肥皂、玻璃、香水这些早一百多年那个叫晋元帝的就已经做出来了。现在朝廷的那个科学研究院做出来的可不必后世的差多少。
再说了,没有那些化学仪器,许仁兴这个不是化学专业的半桶水怎么也晃不出来的。
许德安虽然能养得起这个家,但是孩子大了还是有压力的。看着儿子除了在家像个妇人一样,买菜做饭带孩子。他都忍不住脑门生青筋了……
“阿兴,你不打算继续进学了?”,这些日子儿子虽然有看书,可是他见他看的都是一些启蒙说,教孩子用的。
“是的,阿爹!”
就算是启蒙书,许仁兴也经常看得想睡觉了。
“那你有甚么打算吗?”
许仁兴算是看出许德安的意思了,他也知道自己一个汉子就这样的宅在家里也不是事,毕竟许家并不是富裕人家。
“我想了很久,倒是一时没有想到,阿爹有甚么建议吗?”
“你去蔺县书院看看?那里最近有招先生呢……”
去教学生怎么解剖尸体吗?
许仁兴咧了咧嘴,“我再看看吧!”
许德安见许仁兴是真的没兴趣,倒也不想勉强他,“嗯,不着急!阿爹还养得起。”
这种啃老族的心酸,怎么就那么的暖烘烘的呢!
……
许仁兴的毛遂自荐,让程县长都大吃一惊。
这个许家举人他是知道的,能考上举人的人的名字都在他心里过了一遍。就算他自己用不上,说不定这人脉将来儿子会用得上。
再说了这许举人不是别人,是程县长二十几年的下属的儿子,据他所知,他半年前才死了女人。
这会儿居然跑来说可以帮忙破案,对仵作行业略有兴致。这略有兴致估计还是他的谦虚之言了,说到破案解剖之类的话题,这个许举人眼光比他家夫人养的猫夜里眼睛发出的光还要刺眼。
尽管听着许举人说得头头是道,可是程县长更加看重跟了他二十余年的许捕头的交情,更何况许家三房在洛阳那也是能占一席之地的,多是通过读书出仕的。
而且这许举人已经考取了举人的功名,等于一脚踏进了官场了。如果就此做了仵作,那么就是进了贱业,以后再想科举那也是难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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