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宋观低头看手里那篮鸡蛋。这一篮子鸡蛋乍一眼看去,毫无异常,若非亲手提起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捡了一枚鸡蛋放到眼前。这鸡蛋外表看起来毫无损伤,只是轻得厉害,似乎里头已经被掏空了。宋观仔细找了一圈,终于在蛋壳的一角发现了一个小孔。想了想,宋观拿着这枚蛋,走回床边,他掀开枕头,小龙还在睡,宋观捏住睡梦里小龙细嫩的小爪子,往鸡蛋上的小孔一戳——
呵,不大不小,正好对上。
宋观:“……”
所以这条龙崽子,是昨天晚上一个人偷偷摸摸爬起来把整篮鸡蛋都吃光了是吗。
所以才会今天早上看起来那么胖,这一切这并不是他刚睡醒的错觉是吗。
以前都听人说“不可能一口气吃成个胖子”,厉害了长虫,真是一条化不可能为可能的小龙,说吃就吃,直接吃胖一圈,上演“一口气吃成个胖子”的传奇龙生。
两指夹住小龙往袖子里一塞,宋观打算带上这条又能吃又能睡的龙崽子,去再次拜访羊大娘。出门的时候看到自己门口的木牌子,那上头画的长角胖蜥蜴看得他无语了片刻,还真是依旧想吐槽。宋观觉得自己之后或许可以重画一下,原主的画工实在太让人凝噎了,然而转念一想,又放弃了这个念头。毕竟这是原主东西,虽然是画得是有点那什么,但自己不能乱涂乱改。因为,这大概是原主所遗留下来的,唯一真正代表着原主本我的东西了。他不该乱动的。
晨日的空气水汽湿重,一路皆是枝叶繁茂的无名树木,这些树生得矮,又结了许多不知名的花,浅嫩的鹅黄色,花形细幼,约摸人的小指甲盖那么大小,宋观不慎蹭着挨着,枝干丫杈一阵摇晃,这些花便落了他一身。他到羊大娘家时,发间沾了些许也不自知。正巧此时羊大娘在喂鼠剩吃东西,羊大娘瞥见宋观来了,便打招呼:“这么早?”
宋观点头:“来看看鼠剩,有点不放心他。”
羊大娘含笑道:“是个疼孩子的爹了。”
宋观想了想,问:“他昨日还乖吗?”
羊大娘回道:“你走之后哭了好久,后来哭累就不哭了。”她打趣说,“也是天生的父子情深。”
一个“野蛋”哪来的父子情深,毛的关系都没有,宋观心想,大概是因为刚出壳碰到自己,所以把他当爹了吧,所谓的“雏鸟情结”。
朝羊大娘行了一个礼,宋观客气道:“给您添麻烦了。”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自己手腕一凉,那凉是环着手腕一圈的凉意,跟着一个尖尖的红色小脑袋就从他的袖子里冒出来了。原来是小龙醒了,羊大娘看得分明,哟了一声:“你把长虫也捎带过来看他弟弟了啊?”
宋观“嗯”了一声,还未开口说点什么。他手上的小/红/龙嘶嘶叫着游出袖子,就那么盘在他的手指上。
大娘见状笑了:“我看长虫可能是想他弟弟了,你要不要把长虫放过来?”
宋观说了一声“好”便端着小龙靠了过去。那放小猫崽的篮子正搁在一张小矮桌上,宋观将手里的小龙一齐放进篮子里时,便需得弯个腰,于是他的头发就有一缕从背后滑过肩头,一直垂到了小猫崽的身上。
鸦青色的发间缠着一朵鹅黄色的花,很小的一朵,那是来时路上不慎沾到的。猫崽还跟昨天一样,眼睛尚未睁开,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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