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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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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媚眼的女人多如牛毛,那一个不是高等学府毕业,那一个不是有家世有身份?论及身材相貌那一个不比你强?看见了我还不是主动的献媚。

    可你呢?活像个来还债的佣人,一出现就好像是在告诉我,你还完了债就走,一分一秒都不会多留的走。

    王潇然你是不是都不记得了,每次我一把钱拿出来给你,你那双眼睛都是种什么眼神,就好像我的钱多肮脏,长了刺会扎了你的手一样。

    我给你钱我还是晚上装着一身酒气的回家,还得在床上讨好你,怕你不舒服,还得哄着你。

    王潇然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的没良心,你就真的是铁石心肠,是不是也为了我这么骨气的殷勤奖赏我一回。

    小孩子都能讨一个奖赏,我怎么就没有?

    这些也都算了,我最无法忍受的就是你还跟我说不能怀孕,不能给我生孩子,我怎么了?我张东旭那一点不够优秀,我让你脸上无光了么?

    看人家的女人都一个个挺着肚子,在看看我的,一看我就不舒服,可我毕竟答应了你,王潇然我告诉你我讨厌戴着那个东西。”张东旭的声音突然的大了很多,让周围过路的人都看向了我们,也让我身体僵硬了一下。

    张东旭完全不在意的样子,推着我一边慢走一边继续的说:“我承认我自负,我大男子主义,明知道我酒后无德要了你是我的错,还错上加错的不知悔改拿钱买了你。

    我张东旭从不觉得自己聪明绝顶,可我也不觉得自己不如别人聪明,可我却在你身上在了一个跟头又一个跟头。

    酒后无德把你占为己有是我的不对,可我从来就没有后悔过,反而有点庆幸。

    只是我来不下来面子,不知道怎么告诉你我想要你,所以才会给了你一笔钱,原本我想只要你把钱甩在我的脸上,我就好好的跟您说清楚,就告诉你我真想要你。

    可你呢?王潇然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明明就不想要那笔钱,却还是拿了,而且衣服很坦荡的收了那笔钱。

    当时我都有掐死你的心,都有好好的把你扒光了打你一顿的想法,可我却忍着没有下的去手。

    我生气不想再碰你了,可还是忍不住一次一次的给自己找借口。

    这也不能怪我,谁让你每天晚上睡在床上的,我是个男人,要是以前没有过也就算了,可上床这种事情一旦有过了,就像是上了瘾的毒药一样,欲罢不能,光是想想我就忍不住的新发烫,发痒。

    更何况,王潇然你那一次不是挥汗如雨,淋淋尽致的,像只发情的小猫一样――”那是因为每一次张东旭都醉醺醺的像个迷失了方向的孩子,我要是不主动一点,他就一点都不客气的弄疼我,东西不顾的乱撞乱撞。

    “上床的事情多半的责任都在你,谁让你勾引我的?”说的都成了我的责任,我到今天才知道这一切的不应该都是我造成的后果。

    “我也想早一点改变我们之间的生活方式,改变我们夫妻之间的相处方式,王潇然我这辈子坐过最大的决定就是答应和你离婚。

    我以为你爱我就会回来找我,开始我也想要搓搓你的锐气,想要叫你也知道我张东旭不是一根草,是一块价值连城的宝。

    只是我却没想到,你的这一走竟然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不愿意回头,离了婚不但没有搬去我给你的房子住,连人都消失不见了,还找了个我找不到你的地方,让我失去了你所有的消息。

    一个月――王潇然你让我这一个月都生不如死了,找你找不到,电话打不通,差一点我就要报警了,要不是你把房产和那张支票还给我,我大海捞针也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找到你。

    可找到了你你看你那张不待见我的脸,我想你都想的要疯了,你就不像我,谁看了谁不生气,谁不想要弄死你算了!

    好歹我张东旭也是一市之长,怎么到了你的眼里就连一只流浪狗都不如?就是流浪狗你还给个地方给口饭吃,怎么轮到了我就连看一眼就觉得多余?

    王潇然我都死皮赖脸的去找你了,都情意绵绵的缠着你不放了,你还不知道珍惜我,非但不知道珍惜还处处的和我做对,变着法的赶我走。

    那时候我就想,我答应离婚就是个天大的错误,像你这种不知道天高地厚,不懂得感恩的女人,就该扔到床上好好的整治。

    可那时候我觉得说什么都晚了,在想要把你重新拥有已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我才处心积虑的想要讨好你,可你却死脑筋的转不过来这个弯,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什么,你都据我千里之外。

    王潇然你的心真硬,得有石头那么硬,我凿那么久连条缝隙都没有……”张东旭沉沉的一声叹息,像是心口不舒服的发闷那样子,也像是在等着我的反应,可我终究是没什么反应。

    轻轻的微风吹来,一年的光景一切竟然是天壤之别,去年的这个时候我还刚刚的离婚,想不到今年的这个时候就变成了这样。

    这一年来发生了多少的事情?又让我改变了多少?而曾经执着于张东旭的我也不再执着了,回想起过去的种种我仍然不会知道该说些什么。

    推着我张东旭又走了一会,温柔的声音在头上响起:“王潇然我爱你,死心塌地的爱你。”

    身体有了反应,却是僵硬的再也无法动弹。

    不是为了吃惊,更不是为了感动,纯粹的张东旭痴心错付,纯碎的我无以回报。

    “王潇然能不能看在我一直以来连偷腥的念头都没有过,给我一点奖励?”张东旭推着轮椅的手稳住,停下了双脚,俯下头不等我有所反应就搂住了我的勃颈,不顾周围很多路人的窥视就要亲吻我,我却躲开了,张东旭因此一张脸瞬间乌云密布,沉了又沉冷了又冷的。

    直起腰狠狠的甩了我一句:“都是我的,谁都不许给我碰!”

    微微的愣了那么一下,我低头沉吟了一会才转开头看向周围看着我和张东旭的那些人,他们都很好奇我和张东旭是怎么了,从他们的眼神里我看的出来。

    其实人类的眼睛是很会说话的,有时候只需要偶尔的一个眼神就能够说出他们心里想说的话,只是有没有人去看而已。

    张东旭推着我继续的走,我才开始看着周围的景色,其实我也只是不到一年的时间没有来过这里,却发现这里的变化有了那么多,有些地方都开起了铺子,而且看上去都很红火,不知道这里适不适合做书店的铺子,很想试试。

    “王潇然我说的话你就一句都听不进去?还是根本就不想给我听?”身后的张东旭有些沉冷的声音问我,却很快又缓和了不少。

    “不想听我也要说,不说你就不知道我可怜!”明明就是咬牙切齿的话,可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张东旭的心气却很平和。

    “那么多的女人我都没看上,就看上了你,王潇然你不能这么不负责任,化了斋就一脚踹了和尚。”这和化斋和尚有什么关系?

    我不由的皱眉,张东旭却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唠唠叨叨的说了一路,这一路上张东旭说的越来越多,走的却越来越慢,不愧是政府工作,做过报告的人,回忆起过去都长篇大论,说的头头是道。

    让张东旭这么一说我就成了个没良心,铁石心肠的女人了,成了个负心的女人。

    要是以前或许我还能够和张东旭争讲几句,可现在我都提不起那个精神,明知道张东旭说的有很多的地方夸大了,可我还是沉默不语的默默听着。

    这一路张东旭推着我走了两个小时左右,其实路不远,十几分钟的路就是在绕远也就是半个多小时,可张东旭总是在路上走走停停,说来说去。

    我都觉得张东旭唠叨了,可张东旭还是不厌其烦的说起以前的一些事情,让我想要不去想起来都有些难了。

    “王潇然你从来没说过你喜欢海,我问过你你没说。”

    “有时间我带你去看海。”

    “你还喜欢什么?”

    “海棠花?”

    “梨花?”

    “还是都不喜欢?”

    ……

    终于到了地方,张东旭总算是安静了一会,推着我停在公园的门口四处的打量。

    公园的门口没人,门卫室似乎也没有人,一切都恍若昨天一样很安静,我审视着公园门口的葱绿。

    想起和慕容烬在这里相遇的场面,那天的慕容烬就如同我现在的样子坐在轮椅上,不同的是慕容烬笑起来的样子是那样的纯粹朴实。

    浅色的体恤,米色的裤子,讲起了故事虽然不是绘声绘色,可平淡之中却更为引人入胜,周围围了一群孩子,一个个满脸的期待。

    他有着淡雅的轮廓,刀削斧凿的五官,深若幽泉的眸子,让我想起了菊花,想起了淡雅如菊。

    他说:狐狸走过了很多的地方,却终究没能找寻到那个在湖边出现过的书生,狐狸跟娃皇祈求,祈求娃皇给她像灵女一样的寿命,狐狸痴心妄想的想要找到曾有过一面之缘的书生,为此付上永世无法轮回转生的机会。

    后来有一个小女孩追问后来呢,他却迟疑的说后来找到了,眼神却看向了我。

    孩子们都看向我,用那种天真发现新大陆的眼神打量着我,一个个都瞪大了好看水灵的眼睛看着我,吃惊的说我脸红了。

    其实那时候我就是被这么多的孩子看的有些不自然了,有些腼腆。

    那时候我的心口砰砰的剧烈跳动,是那种曾经只有对张东旭才会有的碰碰跳动,仔细的想想那时候我的心就应该认出了慕容烬就是古鹤轩才对,只是我的一双眼睛却还没有认出他。

    我还记得那时候我对慕容烬说:狐狸走过了很多的岁月,却终究没能找到书生,而书生在轮回转世中也再不记得有那么一只狐狸。

    我的那句话那时候一定是伤了慕容烬的心,可慕容烬却从来都没有表现出来。

    慕容烬的心里一定很不舒服,他惦念了我那么多年,从十岁的时候就开始了惦念,再见我都要有多少的期望在其中,而我却像是我口中的那个书生轮回转世中忘记了他这只狐狸。

    可偏偏,慕容烬告诉我,说不定狐狸和书生会感动上苍。

    想起来心口就会隐隐的作痛,慕容烬说故事讲了一半,结局会让我意外,原来这就是意外。

    “我们进去走走。”看了一会公园的周围我转过头看着张东旭,才发现张东旭低头看着我的一双眼睛暗淡的很多。

    可即便是这样张东旭也什么都没说,推着我去了公园的里面,经过了一排绿荫张东旭推着我去了我和慕容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才知道这是一条必经之路,才知道慕容烬是在这里等我。

    “我累了,我们歇一会。”我说着转过头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张东旭,张东旭却冷着脸问我:“推的人是我,我都没有说累,你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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