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是尚书御史,还是言官给事中,都对贺世寿冷嘲热讽,说他提拔的“好人才”!
这样下去,自己这个东林人士的身份几乎要被开除。那些东林党人聚集在一起聊天,一看到贺世寿走过来就闭嘴了,仿佛他贺世寿是阉党一般。言官劾不动李植,说不定过几天,言官就要转头弹劾自己了。自己这个礼部尚书脆弱的很,几下就要被御史们干掉。贺世寿是越想越着急。
这一天,烦闷的贺世寿来到内阁次辅孔贞运门上,商量对策。
一见贺世寿,孔贞运就讽刺道:“尚书有空来我家做客哩?不赶紧再提拔几个李植来博取天子圣心?”
贺世寿苦着脸说道:“阁老饶我,我已经是焦头烂额,这是来找你寻求对策的。”
孔贞运笑道:“要何对策?如今尚书内有天子赏识,外有李植的奥援,稳如泰山。”
贺世寿苦笑道:“东林诸贤都避我如敌寇,日子过不下去了!”
孔贞运啐道:“东林不欣赏尚书,自有阉党看得起尚书,尚书何惧?”
贺世寿拱了拱手,苦笑说道:“那李植也不过是收了商税,却和阉党有什么关系?”
孔贞运说道:“尚书不知道么?那李植收留阉党余孽。就我所知,就有一个叫韩金信的阉党锦衣卫百户在为李植做事。这次陷害兵备宋道明的手笔,就出自这个阉党余孽韩金信!”
贺世寿砸了砸舌头,呐呐说道:“这李植居然敢收留阉党余孽?老夫真是看走眼了!”
孔贞运哼了一声,说道:“事到如今,尚书再不发难,东林诸贤就要另眼看待尚书了!”
贺世寿低头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本想引这李植为奥援,想不到他竟敢收商税,用阉党!老夫真是无识人之能。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和他一刀两断,恩尽义绝了!阁老明鉴,我明日就上奏章弹劾李植,攻他是阉党余孽!”
孔贞运笑道:“尚书如此行事,定能摆脱嫌疑!”
贺世寿拱手朝孔贞运行了一礼,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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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九日,李植随同看热闹的天津文武官员们,站在中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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