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完了,难道要流落街头了么?”
“不说了,这么多年街坊了,没想到李家竟是这样收场。”
听到街坊的议论,李植皱了皱眉头,不高兴地停下了脚步,扫视了那些长舌的街坊一眼。不过这个李植的名声是素来呆傻,没有人把他的不快放在眼里,都继续自顾自地议论着。李植见自己的抗议无效,头一低,快步往自己家里走去。
李植家是靠着横大街的一个院子,靠街的门面是一个宽敞的店铺,正是李家的胡椒店。李植的弟弟李兴,一个眉目清秀的十六岁的少年,穿着一件满是补丁的破棉袄坐在门店里,百无聊赖的守着两袋南洋运来的胡椒。
货是在那里,顾客却一个都没有。
见到李植回家,李兴只看了一眼,招呼都没有打一个,显然他对这个素来呆呆傻傻的哥哥并不尊敬。
店铺里面是一个两进的院子,门口盖着黑瓦的门楼照壁,院子里一水的青砖铺地,布局颇为讲究,证明着这个家庭曾经的富裕。不过此时院子早已破败,砖瓦都有些残缺,没有了往日的光彩。李家人也顾不得以前的体面,在院子里的墙角下开辟出一片区域,用竹栅栏围着,在里面养着鸡。第二进院子里有一口水井,两边还开有两块菜地。此时天冷,倒没有种下菜苗。
一个披着孝服的中年女人,也就四十岁出头的年龄,却已经是头发花白满脸皱纹,正在堂屋的织机前忙碌着。头上的头发虽然斑白,却挽得妥妥帖帖,身上的棉衣虽然破旧打着补丁,却干干净净的。
这便是李植的母亲郑氏。
这织布是个劳累的活,每日从清晨忙到晚上,也才能挣上一碗饭吃,但家道中落,郑氏也只有每日这样辛苦,才能安心睡得着觉。
见李植回来,郑氏扔下了手上的织机迎了出来,有些焦急的看着李植。
“植儿,你二爷爷愿意筹钱救我们么?”
李植出门这一趟,是去家族里的族长,李植的二爷爷处筹钱。
三个月前,李植父亲李成得了一场重病,每天都要呕血。那时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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