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自是知道怎么与我接头。”冷飞雪解释道。心里一慌,忙举杯又饮。
李笑寒并不接话,也默默陪她共饮。
“洛儿,当初是你引那些宋人入谷的罢,我二哥一家的死也同你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李笑寒忽又提起了往事,“你并未杀冷飞雪灭口,且纳入门下,我可以理解成你在赎罪么?”
赎罪?冷飞雪竟没有想到这个理由,其实这才是最简单也最合理的解释了。赵洛寒和霍行云为何待自己这般好?可不正是怀着赎罪的心思?
“你能留下我二哥的血脉,说明你并不坏……洛儿,我始终相信你是有苦衷的。”她幽幽叹道,“当年你背弃了我们的约定,在我这里刺了一刀。我真是、真是好伤心。”说到“伤心”二字,她不由轻轻按住心口,许是心疾又发作了。
冷飞雪正要上前查看,劝她切莫激动,不想她又道:“可是,伤心过后,我发现自己还是喜欢你。都说‘爱之深、恨之切’,可我对你,只有爱,并没有恨。哪怕知道你是个无恶不作的坏蛋,我却还是、还是想着你、盼着你。十七年来正是靠着这点念想,我才活至如今。”
听她此言,冷飞雪真真是恨透了赵洛寒。有这般好的女子,他怎忍心辜负?
“可是……”李笑寒的脸色忽地变得煞白,她又为二人斟满酒,“我生来就是西夏公主,不能自由选择自己的爱或恨。当初年少任性时,为一己私爱,害了多少人……我同二哥从小一块长大,他最是疼爱我……咳咳……”
她被酒水呛得剧烈咳嗽起来,咳着咳着,双手捂住心口,慢慢垂下了头。冷飞雪大惊,忙扶住其肩膀,按压她经络穴位。
“对不起,洛儿。”她扬起脸,一行泪滑落。
“别说了,我这就帮你叫御医。”冷飞雪见她面呈土色,知其心疾又犯。
李笑寒扣住她手腕,幽幽道:“洛儿,你走不了了……我在这酒里下了毒,你我今日必死在此地。”
冷飞雪惊呼:“为何下毒?”
“呵,你当年害死我二哥,如今又杀死没藏夫妇,虽然不知你为何杀他们,但……你始终是与我大夏国为敌,我又岂能、岂能坐视不理……”她苦笑道,“我爱你已成狂,在入魔之前还是做个了断罢。洛儿,今生你无法实现诺言,娶我过门,那么便同我一道死罢。”
原来她早就铁了心要在今夜报十七年来的大仇!冷飞雪大呼小命休矣,不想自己竟会如此阴差阳错的送了性命!
“错了,错了!其实我不是……”慌乱之中她正想表露身份,却不想李笑寒一口乌血吐出来,显是酒毒已开始发作。
“解药、解药呢?”冷飞雪摇着她道,“你别死,别死!”火急火燎在她身上搜寻解药,可惜,一个人铁了心寻死,怎还会带劳什子解药?
“洛儿,你听我一次劝,休要反抗了,”李笑寒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微微笑道,“皇兄的人早已埋伏在外头,这次你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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