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哄哀家了,这红中带粉的颜色,哀家戴出去,还不让人笑话。你家中原是富商,自看得出这是好东西,哀家收在箱底也无用。”
“东太后赐给你的,你便收下吧。”英嬷嬷也在一旁开口,只是语气里却有了坚硬,东太后赐下的东西,云卿若是再推辞的话,反而显得有些不知好歹,双手接了珠链过来,连声谢恩。
东太后这时才露出一抹微笑,又低低的咳了两声,“一串珠链算不得什么,以后还有更多的荣华富贵,你可要更加小心才是。瑾王世子是个好儿郎。”
“是,臣女谨遵东太后的教诲。”云卿心中充满了疑虑,总觉得东太后这一句话说的太过意味深长,让她心下猜测,这一番东太后让她而来究竟是何意思。然而心中柔肠百转,一时倒是思忖不出东太后的意思为何。
“咳……咳咳……”但见东太后又咳了几声,脸上露出了微疲之态,“时辰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东太后保重凤体,臣女告退。”云卿心中写满了疑虑,面色沉静如水,又在郭公公的护送去朝着原路返回。
从慈安宫出来,小轿还在殿前停着,云卿望了一眼那顶小轿,想起方才在东太后宫里闻到的檀香,对着郭公公摇头道:“我想走一走,不坐轿可以吗?”
郭公公看了眼小轿,倒也没为难,满脸笑容道:“如今虽是初春寒气正重,若是郡主不介意,想要走一走的话,也可以,初春时新叶从枝头长出来的样子,也好看,宫中的早桃花已经开了,如今时辰也还早,郡主刚巧可以边走边看。”
郭公公和英嬷嬷不同,是个嘴讨人喜欢的。云卿笑着点头,让流翠给他塞了银票,然后扶着流翠的手慢慢的走着。
说起景色,云卿倒是没有多少心思去欣赏,她只是觉得这串珠链东太后赏赐的有些贵重了,又觉得刚才闷在充满了檀香的屋中,有些不舒爽,趁着路途不长,自己走走。
郭公公在前面带着云卿走,云卿则一路望着枝叶倒也有两分新趣。就在路过一个种满了桃花的院子时,云卿突然脚下一滑,直直的朝着地上摔去,流翠走在她后方,吓的连忙一把去拉住云卿,才阻止了她摔倒的身形。
“小姐,你怎样了?”流翠扶好了云卿,脸上写满了担忧,连声问道。
而郭公公此时则返过头来,脸上也带着害怕,看了一眼地上,“郡主,可有受伤?”
云卿极快的皱了一下眉,然后缓缓的舒展开来,目光往地上看去。宫中的道路都有宫人随时打扫,时时清理上面的掉落的树叶。
而此处路上铺着防滑的石子,上面洒着细碎的琉璃片,在日光的照射下分外好看。然而就在云卿刚才路过的地方,石子与石子之间却结着一大块的薄冰。
这也是为什么云卿走的好好的,突然脚下会打滑的原因,薄冰结在石头之间,看上去就像是水迹,然而踩上去的时候,却异常的滑溜,根本就站不稳。
郭公公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眉头紧皱道:“这些宫人打扫也太不注意了,竟然还留了冰在石缝之间,郡主放心,等会奴才回了东太后,让她替你处理此事。”
云卿望着地上的薄冰,眸中掠过一道淡淡的暗芒,目光似镜一般照出通亮的光彩,抬眼望着郭公公的时候,已经是一派温婉,“公公的关心我心领了。只是这天气虽是初春,但春寒料峭,飘下的雨滴难免落在此处,只怪我自己不小心罢了。”
郭公公听完之后,脸色露出惊讶的表情,拱手道:“郡主心肠极软,不怪罪其他人,奴才谢谢郡主了。只是,郡主可有受伤,奴才可以去请御医来看看?”
云卿缓缓一笑,如冰面上开出的花朵,透着绯红的色泽,望着郭公公道:“无事,方才我的丫鬟扶的快,没有受伤,公公有心了。”
郭公公听了之后,目光注意了一下云卿,但见她浅笑得仪,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这才放心的继续在前面领路。
直到送出了后宫,郭公公这才转身离去。而谢氏则看到云卿,看了一眼那赏赐的红玛瑙,问了到东太后宫里的事,听不出有其他的情况这才作罢。
而一进了归雁阁,云卿使了借口把其他丫鬟都支使开,这才走到书屋中,坐到美人榻前,对着流翠道:“到药箱的第二层第三格把绿色的圆瓶拿出来。”
流翠虽然不知道云卿要药做什么,还是拿了出来,一看药瓶上贴的标签,顿时拧眉道:“小姐,你是不是扭伤了?”
“疼,流翠,快帮我上药。”云卿的脸一下子就就好似变了一个颜色,雪白的额头上有汗珠流了下来,吓得流翠连忙帮她脱了袜子,这才看到云卿左脚的脚踝高高的肿起,显然就是刚才在宫中扭到了的。
“小姐,你这都走了多远的路了,难道开始不疼?现在才开始疼的?”翠手指在高高肿起的部位轻轻的凃了药膏,一边不解的问道,一边替云卿轻轻的揉着肿起的脚踝。
云卿轻轻的‘丝’了一声,拍了一下流翠的手臂,皱眉道:“扭成这样,哪有不疼的。你轻点。”
“怎么不直接到宫中上了药再回来?”流翠不禁有些抱怨,“当时郭公公还问你有没有受伤,你说没有,之后走了那么长的路,你为什么不开口?”
在流翠的印象里,云卿平日里吃的用的,无不是精致美好,就是使用的胭脂水粉,都是家中丫鬟采集的新鲜花瓣,蒸煮而成,绝不买外面配料不纯的东西。绝不是喜欢自我虐待的人。
想起当时的情况,云卿的眼底便有一层淡淡的寒意浮了上来,嘴角带着似笑非笑,冷声道:“你小姐我若是开口了,如今恐怕就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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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子:嗯,大家都在猜那个青衣男是谁,到底是谁?
醉醉:不都说是耿沉渊吗?
妙子:不是,青衣男会飞,耿沉渊不会飞,快告诉我,会飞的是谁?
醉醉:是鸟……
妙子:拍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