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礼,就算要动手脚也是私下里的。所以她才敢在这里公然的挑衅云卿。
然而,似乎和想象的不同,沈云卿好像除了那些优点之外,并不是那么看重面子……
古晨思此时已经气怒不停,她虽然是古次辅的孙女,可是除了这一点外,却是没有半点实权,云卿则不同,她是陛下实实在在封赐的郡主,也是赐婚的未来瑾王世子妃,虽然未曾大婚,然而这身份其实是订下了的。别说赏她两个巴掌,就是再给五个,十个,今日这事情闹起来,吃亏的也只会是她。
毕竟是她说沈云卿的坏话在前头,而古次辅也不可能为了这一点小事闹到陛下面前去求定夺。
可是在场这么多人看着,尤其还有御凤松也在一旁,古晨思心里的羞辱和憋屈一起涌上来,眼泪都止不住的掉了下来,看了一眼御凤松后,捂着脸就跑了。
望着在场小姐们眼中流露出来的害怕,鄙视,还有惊讶,云卿眼中连一丝情绪都没有变过,那一抹笑容依旧挂在唇边,华贵的凤眸在在场的人身上一一扫过,淡淡道:“古小姐好像哭了呢。”
当然哭了,就是被你打哭的。然而没有一个人敢说出这话来,因为沈云卿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好惹的。这也是当初她们为什么没有直接附和古晨思的话。流言这东西,私下里散播了就好。当着人家的面,她们还是有点说不出来的。当然有些人例外。
谢氏也被女儿刚才的举动吓到了,然而又觉得好像不错,刚才她都有了想法,想上去捂住那个古晨思的嘴巴,免得胡言乱语。
此时此刻,再好的景色也变得无趣,这几日府里忙着准备云卿的嫁妆和出嫁事宜,倒是很少和外界交流,而别人肯定也是避着沈家来说,一时半会未曾得知。谢氏带着云卿往山下走去。
而亭子里的小姐经过这一遭,也觉得索然无味,韩雅之得体知趣的让她们各自散去。
到了瑾王府,御凤松一进了玉漱院,便朝着瑾王妃的屋内走过去,一脸依赖道:“母妃,你猜我今日和雅之到护国寺瞧见了谁?”
瑾王妃正坐在屋子里提笔练字,一身暗蓝色的立领绣裙,越发衬得她气质端方。听到御凤松轻快的声音,抬起头来,将笔递给身边的谷妈妈,接了抹布擦干净手,脸上露出微笑,长方形的眼中带着十足的慈爱,望着御凤松道:“怎么这般的有兴致,你在京中的熟人不多,是遇见谁还要母妃来猜?”
韩雅之进来后,却没有御凤松那般的随意,先是对着瑾王妃行礼后,才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一脸兴趣的听着御凤松说话。
御凤松走到瑾王妃身边挨着她坐下,满脸笑容道:“我看到御凤檀的未婚妻了。”
瑾王妃侧头望着一脸兴奋的御凤松,嘴角微扬,目光从韩雅之的面上滑过,轻声道:“京城只有这么大的地方。护国寺香火旺盛,初春游人众多,看到了也没什么奇怪的,是不是有什么要对母妃说的?”
韩雅之笑道:“知子莫若母了。松哥哥今儿个可是看到新奇事了,便想着回来说给王妃听呢。”
御凤松点头道:“可不是,我听说那个商女温婉大方,又妍丽出众,今儿个到护国寺正遇见她。谁知道就看到她与古次辅的孙女在对骂,古次辅的孙女说她不守妇道,沈云卿一语不发的就冲上去给了她两巴掌,打得古小姐哭着跑了。”
“打人了?”瑾王妃一直静静的听着,直到这个时候才抬起头来问道,眸中划过一抹暗芒,声音一如既往的沉静。
“是啊,狠狠两巴掌。打完以后还让古小姐尽管去告。不愧是商家出身,真粗鲁啊。”御凤松满脸的兴奋,间杂着一点鄙夷。他从小生活在瑾王府,所见到的女子,无不都是一言一行谨遵着教诲来的,就算是泼辣的,也不会在他面前表现出来。哪里看过直接就扇嘴巴的,顿时觉得云卿实在是礼仪粗鲁。完全忽略了当时古晨思口中说的话是多么的不堪了。
“倒是不太像。”瑾王妃记起那日看到的沈云卿来,雾蒙蒙的凤眸,总是有一层若有若无的云烟,让人看不到她的神态,笑起来的时候永远是恰到好处的弧度,一颦一笑皆可看出良好的教养,若说她动手打人,还真是让人难以想象。
“母妃你是没瞧见。雅之让她弹筝,她也不会。问她什么,她都说不会。这样子的人,也只有御凤檀才能瞧得上了。”御凤松说完之后,瑾王妃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御凤松,御凤松看着坐在下方一语不发的韩雅之,连忙添上一句道:“也不知道御凤檀到底是怎么想的,比那商女好的人多的是,他偏偏就不选。”
瑾王妃看韩雅之一直未露出其他的神色来,这才缓缓的开口道:“不要商女商女的叫,沈云卿是陛下亲封的韵宁郡主。陛下都认可了她,她必然有出色之处。而且这桩婚事,是陛下赐婚的,就算是再不好,你大哥也只有接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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