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已斜落,霞光撒在五间占地大门上,朱漆大门便生的格外的闪亮,门口的石阶上凿雕出祥瑞花鸟图案,两边高墙琉璃瓦一路围起重重高墙。
云卿下了马车站在门前,抬头看门楣上黑底金漆的“沈府”两个大字,这是曾祖父千金求的书法名家笔墨,意态风流,气势磅礴,单一匾牌就能看出主人家的富贵荣华。
曾经的沈府在扬州无人不知,谁又能想到在几年以后这里会变成荒芜的废屋,贴满了朝廷的封条,萧条冷落。想到前世那些事情,云卿只觉眼眸微涩,收回目光进了府内。
先会归雁阁换衣洗沐了之后,云卿带着流翠,拿着药方和药包,往谢氏的院子里走去。
此时正是晚膳的点上,院子里的丫环媳妇子正在忙碌着,看到云卿来纷纷行礼,小丫鬟上来打了帘子,喊道:“小姐来了。”
闻声,翡翠连忙走了出来,行礼道:“奴婢见过小姐。”
云卿闻到屋里有一股子淡淡的药味,知道谢氏肯定是昨天病了,熬了药喝,往里看了一眼,问道:“夫人怎样了?”
“没甚大问题,正在喝药呢。”翡翠轻轻的说了一句,又低声道:“老爷刚也来了,正在里面呢,听说在前院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云卿抬眸蹙眉望过去,翡翠轻轻的点点头,这代表沈茂去看过大夫了,结果不太好。
这个云卿如今是不担心,她手里有了汶老太爷给开的方子,既然汶老太爷说了可以,那必定是有信心的,只是心情不好的爹此时到娘这里来,只怕是对娘起了疑心,毕竟这么多年,就只有谢氏生了孩子,其他人都没有半点动静,这也容不得人不怀疑。
此时的沈茂就如云卿所担心的,正阴沉着脸坐在谢氏的面前,他今儿个一早便去连续看了两个扬州有名的大夫,诊断结果与回春馆的大夫所说几乎一样。一想到他以后要丧失了养育能力,堂堂一个男人大老爷,这种心情是复杂的很,恼怒也有,害怕也有,发了一大通火后,又想到下药的人。
府中子嗣孤零,只有谢氏生下的云卿,其他姨娘通房皆没有动静,谢氏当初生云卿的时候伤了身子,大夫说过难再孕,若是她为了自己主母的位置,给他下了那样的药,绝了其他人的生育可能,也不是不可能。
他越是这么想,就觉得有可能,毕竟其他人做这样的事情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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