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进攻街垒。强攻是痴人说梦。一千一百人是赶不走五千人的。强攻是不可能的,而等待会致命。必须结束这种局面,但如何结束呢?
陈庆军是本地人,他熟悉这座城。他知道在蛮族人据为街垒的老菜市场后面是迷宫般的弯弯曲曲的窄巷。
他朝军师转过身,此人正是孟嘉。
“孟嘉,”陈庆军说,“你来指挥吧。能怎么打就怎么打。用炮把街垒轰开。你要牵制住这些人。”
“明白了。”孟嘉说。
“把全队的人集合起来,子弹上膛,准备冲锋。”
他又凑到孟嘉耳边说了几句话。
“好的。”孟嘉说。
陈庆军又问:
“我们的鼓手都在吗?”
“在!”
“我们有九名鼓手,你留下两名,给我七名。”
那七名鼓手一声不响地在陈庆军面前排好队。
于是陈庆军叫道:
“蓝色无檐帽营。”
队伍中走出来十五人,其中有一名中土。
“全体蓝色无檐帽营!”陈庆军说。
“在这儿。”中士阿杜说。
“你们只有十五个人。”
“只剩下十五个人。”
“好。”陈庆军说。
我们还记得,这个营里有一半人在口河被杀,阿杜幸免于难。
近傍有一车草料,陈庆军指着它对中士说:“中士,叫你的人编些草绳,缠在长枪上,免得它们相撞发出声响。”
一分钟过去了,人们在黑暗中默默执行命令。
“缠好了。”中士说。
“士兵们,脱鞋。”陈庆军又说。
“我们没有鞋。”中士说。
连七名鼓手在内,他们一共是二十二人。陈庆军是第二十三位。
他喊道:“排成单行。跟我走。鼓手紧跟我,然后是营队。中士,由你指挥营队。”
他走在队伍前头,于是这二十多人在双方的炮声中像黑影一样滑动,溜进了荒凉的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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