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的新鲜水!”
他又接着说:
“您觉得这水怎么样,老爷?”
“您叫什么?”梭温问道。
“我叫高易家,人们叫我费尔贝。”
“我知道。是本地话。”
“意思是乞丐。我还有个绰号:老头。”
他又接着说:
“人们叫我老头已经三十年了。”
“三十年!可当初您还年轻呀。”
“我从来就没年轻过。而您呢,梭温大人,您永远年轻。您的腿像二十岁的年轻人,您爬上大沙丘,而我已开始走不动了,走不到半里我就累了。但是我们年龄相仿。有钱人比我们强,他们每天都有好吃的,吃了绿色食品就能保健康。”
他停顿一下,又说:“什么穷人、富人,这是件讨厌的事,引出许多祸害,至少这是我的感觉。穷人想当富人,富人不愿当穷人,我看这大概就是实质问题。我不管这些。出什么事由它去,我既不站在债主,也不站在债户一边。我知道欠债要还。就是这样。我不愿意皇帝被杀,但我说不清为什么。再说,人家对我说:可是从前,为了一点小事你们就被吊在树上。可不是,我就见过一个人被吊死,只因为他朝县长的狗踢了一脚,他还有老婆和七个孩子呢。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他再次沉默,然后说:“您知道,我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人们来来去去,出了一件又一件事,我呢,我在这里,在星辰下面。”
高易家停住了,凝神片刻,又说:“我懂一点接骨,算是医生吧,我熟悉各种草,会用草药。农民看见我聚精会神地看着半空,以为我是神父,我喜欢还想,他们就以为我什么都知道。”
“您是本地人?”梭温问道。
“我没有离开过这地方。”
“您认识我?”
“当然。上次见到您是在十年前。您经过这里,从这里去洪国。刚才我看见丘顶上有个人,个子高高的。我们这里的人都是小矮个,很少大高个子。我仔细看,再说我先就看到告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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