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去重新立起我们徐家的威名,还说什么我们混成现在这样,是因为不会打广告。
他都把话说成这样,我还能说什么?我们只是意见不合罢了,我从小把他带到大,还能真恨他不行?”
老头说完又叹了口气,一想起这个大徒弟,他心头就充满了烦恼。他是真把小马当亲儿子看待了。
“那师兄每年去看您,您都不见他?师兄拿钱孝敬您,让您多收几个徒弟,把我们徐家发扬光大,您又不愿意?”小孙子抱怨道。
“这是态度问题,我还就等着他摔跟头了,等他摔到一脸血,我再把他捡回去。到时候,我要罚他去跪祖师爷。”老头不满地说道。
“那爷爷咱们现在回家去么?”小孙子撅着嘴巴问。
“回去什么?我认识一个老朋友,家里是开旅店的,我们先去她家住一段时间吧?”老头捋着胡子说道。
“可是,爷爷,我们身上没有多少钱了?在住下去,我真的会偷偷给师兄打电话的!”小孙子一提起钱,嘴巴就拉得老长。
“你想什么呢?车到山前必有路,咱们到不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老头子很不负责任地宽慰着小孙子。
小孙子已经彻底对爷爷无语了,师兄那么喜欢争名夺利,一定是被他爷爷逼得。
他们都穷成这样,当厨师要自己种出食材来。想要鱼自己去河里钓,想要肉去林子里套,蘑菇木耳自己去捡。
有个大老板开巨额高薪,请师兄出山,别说师兄了,真有人请他,他也会去。
这大概就是没落厨艺世家的悲伤。
祖孙俩慢慢走远了,煎饼妹前面却越来越热闹。
煎饼妹和四季羊蝎子两家店各自拿出一百只小盘子,分别装入了羊蝎子。
如果觉得这家店的羊蝎子好吃,就把盘子当场按照顺序放在他们的桌子上;如果觉得这家店的羊蝎子不好吃,就可以把盘子放在对手的桌子上。
这本来就是一个民间性质的比赛,规则也比较粗糙。可是,徐启正一开始就随机选了10个路人,帮着大家数盘子,顺便当公正人。
于是,热热闹闹的比赛就这么开始了,聚到这边商业街的行人也越来越多。
也不知道是大家比较同情小姑娘的缘故,还是煎饼妹的祖传秘制真的就那么好吃。
从一开始,煎饼妹那边的盘子就遥遥领先。
刘大海一看,自己这边情况不太好,干脆就对徐启正说:
“徐老板,今天来了这么多老少爷们,咱们总不能不让大家吃尽兴吧?您也说咱们这是要给大家提前拜个早年,干脆咱们就直接比三百份羊蝎子,你看怎么样?”
徐启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好呀,刘老板,你说怎么比,我们奉陪了。”
刘大海就算再厚的脸皮,在徐启正那样充满嘲弄的注视下,也觉得有点抹不开。
而他的手下已经赶去叫人来作弊了。
不提刘大海的盘算,行人们一听要加到三百份羊蝎子,大家顿时就很兴奋。
这条商业街越来越热闹,就真的好像提前过年了似的。
此时,胖乎乎的东哥刚好带着一帮兄弟来这边吃饭。
他一看见陆蓁蓁跟别人比赛,眼神也就移不开了。干脆就拍了很多图片发到了自己的博客上,还带着兄弟去给陆蓁蓁捧场。
那些兄弟也知道东哥曾经暗恋煎饼妹,虽然煎饼妹已经有男朋友了。
但是,好女孩却跟东哥成了朋友,也成了东哥上进的动力。
这个年龄的男孩子大都讲究仗义。
何况免费吃羊蝎子也是件大好事,于是跟东哥在一起的理工大的男生也开始打电话叫人。
很快,刘大海拉来的三十多个人就来了,只是就算有这些人作弊。四季羊蝎子馆的盘子数还是没有煎饼妹小食店那边多,好像怎么追都追不上。
刘大海看了一眼马大师,人家主厨的地位摆在那里,他真的不好说什么。
换作别人,刘大海早就破口大骂了。
刘大海心里很急,突然抬起头一看阿孝带着乐队的四兄弟,来吃羊蝎子了。
顿时,他就忍不住大喊一声:“这比赛真不公平,煎饼妹那边,居然叫亲友来作弊!”
此时,阿孝刚好看着陆蓁蓁笑呢,一听刘大海这话,他皱着眉端着羊蝎子,缓缓地转过身看着他。
“我忙了一上午都饿死了,带着兄弟们来吃饭的。吃点我女朋友做得羊蝎子,又有什么不可以?
不过,你居然这么说了,我干脆就带着兄弟们进店里吃饭了。我们的盘子不算了在比赛里,煎饼妹这边五个盘子就此作废!
反正,你那边的盘子跟这边比起来,少了一大摞,就算小爷让你十个八个盘子,你也还是赢不了!”
阿孝一脸鄙视地看着他们,刘大海脸都气红了。
这时候,围观的行人也说了。
“就是呀,100份羊蝎子已经分出高下,这刘老板非要比300份。
当然300份也是造福我们这些行人了,可是刘老板这气度实在是,让人没法说了。”
“当然,四季羊蝎子馆请来的厨艺大师做得羊蝎子很好吃;可是我还是喜欢痛痛快快地啃煎饼妹的羊蝎子。我要得就是这一口,而不是大师做得意味深长。”
“原来这就是祖传秘制的羊蝎子,真的比我吃过的别得羊蝎子都要好吃。今天,我算是心服口服了,过些日子,我要带我母亲他们一起来吃。”
“要我说,大师就是做高档菜的,他对食物的理解,对食材的精雕细琢都是那几个姑娘可以比拟的。
可是你非要他上街面上来煮羊蝎子,这不是糟蹋他的好手艺么?就像杀鸡还非要用宰牛刀一样!”
“是呀,这位大师的确是被委屈了。千里马用来赶车了。”
“大师,您是不是欠这胖子的钱呀?干嘛要这么委屈?”
一时间,马大厨听了这些食客的话,终于忍不住放在手里的锅铲。
是呀,他这是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