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酒壶,眼神慵懒惬意,唇边竟还是含着笑容的,仿佛他对面站着的人不是那闻人子清,不是那对自己的生命造成威胁的太子殿下,不是自己的对手,而是一个最为普通的友人一般。
“太子殿下说什么,便是什么了,小人,不知。”
他不慌不忙不急不躁地回了这么一句,面容含笑儒雅,看着令人如沐春风,说出的话确实略带了些不正经,确实明媚的,明媚的笑容,明媚的人。
他身上穿的是普通的翠绿色长衫,一身艳俗的颜色,却让他看去只觉是春里一抹嫩绿一般清新,不觉俗气,自身气度雍容,倒是比对面身穿白衣金线翔龙袍的闻人子清要贵气。
“呵呵,看来是吾多想了,原本还以为这东西是九弟心之所念的东西,如此看来,是吾多想了,也是,这般普通的玉镯子,又怎么会是九帝寻了又寻的东西呢?”
闻人子清也不着急,与那闻人无名一样,愈加淡定,果真真是亲兄弟,本应是紧张的氛围,却是越加淡定不着急。
他们都是一类人,他们都是清楚的明白,这时候,比的便是谁更冷静,谁更能从容地应付对方。
这闻人子清方才已是输了一局,当他说出那一句,你我之间,何须如此之时,便是落了下风,这次,又是换回轻柔棉花姿态,便是与那闻人无名对上。
而且无论结果如何,他定是会再赢上一盘,因为,
‘啪―’清脆地一声翠玉落地的声音,在这时候,显得尤为刺耳。
闻人无名再也不能忍住,身子随着那落玉的方向,便是伸手捞去,但终究是迟了一步,他决定跨出去的那一瞬间,那翠玉镯子,早就是落了地,瞬间成碎片,一片一片碎在地上,再也不可能聚合起来。
始终会心痛的,始终会懊悔的,始终更会怨恨的。
闻人无名再也不能冷静,他闭了闭眼,直了直身子,
“闻人子清,你我之间,的确无需如此。”闻人无名负手于后,站在闻人子清的对面,神色也有些阴沉。
但有些人就是这样,就算是阴沉着一张脸,但浑身上下却也是明媚的,就如同这闻人无名一样,明媚如雪的容颜,细长柳叶眉,樱桃红唇,醉情桃花眸子,他的脸上的每一处,都是明媚阳光的。
“与我做对的下场,便如同这地上的碎玉。”闻人子清甩了甩衣袖,转身离开。
转身朝前走之前,又是抛下这样一句话,
“我暂且不动你,只是给你一个机会,你若是再不收手,我定会让你比你那下贱的娘的下场更惨。”
闻人子清说完,再不管身后的闻人无名,一下就是离开,独留闻人无名在后面。
待那闻人子清看似气势十足地离开了这里,原本满脸愤恨的闻人无名却忽的一笑,那笑容令人捉摸不透,但看去却似乎是对方才发生的事情的轻笑。
他安静地弯下腰,一一拾起地上的碎片,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转过身子,拿起腰间酒壶,朝里头走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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