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下面的老太监应了一声,“回主子,那宫女唤作温香,是宫里的大宫女了,后来被太子殿下分派到房椒殿里的一个宫女。”
玉冥不做声,摸了摸下巴,红润薄唇微勾,
“真是有意思,一个小宫女竟能如此有胆魄。”一个小宫女竟是主动提出跟随主子出宫,还说动了凉暖以及那宗政晚跟着她走。
这宫女,着实是不简单。
下面的老太监弯着腰,等着上面玉冥发话,等了半等,却是没等到玉冥开口,不禁有些疑惑,
“皇上,如何处之?”
玉冥阴柔俊美的脸上,两道秀眉弯弯,一身白衣龙袍,似笑非笑,那笑虽给人以冰冷无情的阴冷,却依旧像是一幅画,玉冥就是那画里走出来的人。
“且看之。”他拨了下放在桌边的金丝雀,没多说话,就如同凉暖刚认识玉冥的那时候一样,不多话,浑身阴郁。
老太监应和一声,便下去了。
待老太监走之后,玉冥站起身,脸上的笑容此刻全部消失,一张玉颜板的紧紧的,他走至窗边,打开窗子,夜里的冷风一下子便灌了进来,他远远看向房椒殿的方向,不语。
皇帝御书房的这扇窗子,恰恰是能看到那房椒殿的,远远看去,就能看见那房椒殿的宫殿矗立在那里,明灯四起,似能看见里头人声鼎沸。
但他知道,那些明灯,不过是装饰罢了,
他心里其实不愿意承认的便是,凉暖终究是要离开这玉鸣国的,她与那宗政晚之间不浓不淡的恰是好的情谊,他都是看在眼里,那种小小的温馨与淡淡的温情,不是谁能轻易拥有和取代的。
像他这样常年阴郁生活的人,给不了凉暖她想要的,
不过,这么多年,他或许与她说的话,是最多的了,与女人的接触,也是她最多了,这么多年,或许是他第一次想争取,这皇位,也是因为她才决心拿下。
真是不知,他这样的人,能否能管理好这玉鸣国呢?是以,可一定要找一个明后呢。
远在宗政晚身边的凉暖,不会知道玉冥的心思,也是不知道这个已经活了二十九年的男人,心里在想些什么,又是为何执意如此,如此想要一个身份是他的皇孙侄女的女子做这玉鸣国皇后。
这实在是有违常理伦常,毕竟,凉暖可是玉鸣国的公主,公主为后,那在整个玉鸣国上下,百姓之间会引起多大的风浪?!
…。
温香一路带着宗政晚与凉暖走回了房椒殿,
令凉暖惊讶的是,走出房椒殿到现在,像是走了许久许久,但这温香带着他们回来,却花了不到半柱香时间。
温香是不懂什么阵法的,只是在这皇宫里久了,她知道怎么回各个宫殿近,如何走直线。
她走得是直线,直线回了房椒殿。
回了房椒殿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忽然对着凉暖跪下,
凉暖扶着宗政晚惊了一下,不禁跟着有些肃然,这温香忽然跪下,是何意?
“温香有罪,下面说出的话,指出的东西,许是会让公主殿下怪罪,但,温香保证,这是最简单的出宫方式。”
温香咬着下唇,抬起头看着凉暖,眸光坚定,
之前,她是太子殿下派来房椒殿里的人,这心思,自然是不纯的,自然,是听从太子殿下的,是以……。
“但说无妨,出宫为要。”
再不出去,宗政晚的伤都是更加加重了,她可是看见小金猴和碧色都趴在那肩膀上,能让两只灵物紧紧贴着护着的,阿晚的伤势,应是不简单的。
“太子殿下曾在公主殿下未住进房椒殿之前,在宫殿下面打造了一条暗道,暗道的出口便是太子府以及皇宫外的一处林子。”
温香得到了凉暖的话,才敢说出下面的话,毕竟,自己曾为太子做事,即使是公事公办,上头吩咐,她下面照做而已,但此刻这主子变了,这些事情,便成了曾经的过错。
听及此,凉暖不怒反笑,
这晏阳太子自己没给自己挖后路,倒是给他挖了条后路。
“既如此,那便带路。”
笑完过后,却忽觉一阵头皮发麻,虽早就知道这房椒殿里的奴才宫女都是有异心,但当面得知的感受,还是不同的。
温香听出了凉暖声音里的冷淡,也不做声,转过身进了凉暖的卧殿,凉暖与宗政晚以及小菊花紧跟其后。
看小菊花背着大包小包的,这手脚依旧是麻溜的很,倒也不愧对她那圆润的身板。
如小说电视里所描绘的那般,花瓶机关,书架之后,
这古人创建密室的心思与手法,还真是有共通之处。
宗政晚让他们所有人先进去,自己随后就来,凉暖回头朝他看去,见他一直在环顾四周,便也没多问,赶紧跟着温香带着小菊花进去。
待她们都进去了,宗政晚迅速在书架外边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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