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内心的惶恐不安才会消退隐去。
得到昝三邻的首肯,邱粤终于将最后的一丝忍耐抛诸脑后了,昂然的怪兽猛地钻入滑润的温室,瞬间充满了空虚的水泽深处。
“嗯!”昝三邻咬着的薄唇还是溢出了若有似无的呻|吟,落在上位者的耳中,更像是催|情|药一样,邱粤眯起眼,健壮的双臂拉起虚软的昝三邻一阵摇晃,力道一记比一记还要猛烈,如此辗转了几个孟浪的姿势,昝三邻眉目迷离,热汗盈身,已经陷入了失神的空白中,只觉一股热流注入了水泽深,烫得他浑身抽|搐,脚趾蜷缩起来,舒服得无以伦比,身心与灵魂几欲同时被融化。
一同被融化的,还有缠绕昝三邻的最后那一抹焦躁。
6月7号,天|朝高考日终于姗姗来迟。
两人的考场分配在市二中,因为之前没有来踩点,他俩提前了两个小时出发,h市七点的早晨被喧嚣的文明机械制造出来的噪声覆盖,所幸昝三邻终于排挤了先前的苦闷,不再被聒噪的噪音左右情绪,阿伟开着轿车靠进市二中时,因为车辆禁行,他俩只好下了车,步行五六分钟,终于来到了考场的大门口。
相较于市一中的规模而已,市二中如同弹丸之地,教学楼也很陈旧,校园的绿化还停在七|八十年代修剪养护的管理层面,枯燥、单调、无味。
他俩不在同一考场,隔了长长的一条走廊,一左一右,遥遥相望。
因为时间还宽裕,两人便在一处石凳子上坐着,透过浓郁的树荫可以看见不断涌入校园的考生,他们神色各异,相同的是,身边都有家长陪同。
“不知会不会遇上高承业。”昝三邻如是说,考场随教育局安排,有人在本校考,有人去外校考。他想起了陆杰,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年会乖乖上考场吗?自从陆杰的手机被双亲剥走了之后,几乎没人能联系到他。
邱粤轻轻揉了揉昝三邻的肩膀,眸子里闪过一丝无奈,这个人,才刚刚走出了烦躁的困扰,转而又去担心别人了。
邱粤没有告诉昝三邻,高承业很早已经打过一通电话给他,那个陌生的号码应该是高承业借新同学的手机拨给他的,寥寥几言,却道尽了世事万难艰辛。
他庆幸,昝三邻与他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那是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他与昝三邻何其幸运的避过了它的牵制与屠戮。
结果高承业没有遇上,却遇上了田心颜。
昝三邻彻底无语了,市一中一千多名考生,到市二中来考的熟面孔本来就不多,这样的几率也能遇上,可见确实是老天安排的孽缘。
昝三邻以为她会笑语晏晏地朝他俩款款走来的,不料田心颜却站在远处,朝他俩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就跟旁边一个徐娘半老的妇人攀谈起来了。
昝三邻奇异地看着她,又看看枕边人,邱粤正靠着石椅闭目养神,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神情,而搭在昝三邻肩膀上的手依旧没有丝毫要挪开的迹象。
当战场的号角吹响时,昝三邻已经端坐在桌位上了,试卷发下来时,他的心态没有太大的起伏,考场也没什么状况发生,考题千篇一律,难度适中,安静的考场上只有笔尖摩挲试卷发出的沙沙声音。
作文的最后一个标点符号写上时,昝三邻的手表上显示的时间离交卷还有半个多小时。
一丝不苟地检查了几篇答案之后,昝三邻终于悄悄吁了口气,他揉了揉疲惫的太阳**,果然昨晚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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