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称的他没料到这一刻还是被社长大人注意到了,惶恐地应了一声:“到!”
陈启亮轻咳了一声,指了指糯米糕:“您也来一块?”
段立含着笑看着他们毫无间隙的玩作一团,羡慕不已,想想这会儿自己的舍友们正在玩牌,四人的休闲游戏,他们宁愿叫其他寝室的人过来玩,也从未邀请过他一次。段立也想能跟舍友其乐融融,可是不管他怎么做怎么迁就忍让,那三个舍友还是下意识的排挤他,吃饭上课从来不叫上他,段立带来的零食倒是没有拒绝,挑挑拣拣的吃了,一句感谢的话都不曾有,更别提回馈了,仿佛在他们的眼中,一个小乡绅的儿子各种讨好他们是应该的,至于屈尊吃他上供的东西,那是给他面子!
段立转向兀自趴在床上格子被子裹得密密实实只探出头看书的昝三邻,样子有点滑稽,可神情却十分认真,于是凑上前来,笑道:“三邻,元旦你怎么也不回家啊?我一个人来回,路上好无聊啊!”两三天的元旦之假他也只是困在家里看看电视上上网,偶尔有一两通旧时同学的电话打来,他也是兴致缺钱的没有应邀外出会面,到过大城市重点学校念过书的,终究是有那么一点优越感,不想跟乡土气太重的旧同学有过多的接触。
可惜至极他还是未能打入新同学的圈子里。段立不止一次的想,如果自己跟昝三邻换个寝室,会怎么样?自己不说成绩突飞猛进吧,起码从其乐融融的相处中也能找到自信与快乐啊!昝三邻如果摊上他那些舍友也会举步维艰的吧!一个备受孤立排挤的人,成绩怎么不会被影响呢?恶性循环之下,指不定还会得了抑郁症什么的呢……
突然意识到自己居然有这种恶劣的念头感动羞|耻,段立满脸羞愧地别过脸,正看到陈启亮又把写了一半的信纸揉成了一团丢在纸篓里,抓着蓬松的头发一把,哀叹着从笔盒里换了一支崭新的圆珠笔,继续伏案书写。
“呃……”昝三邻翻书的手顿了顿,眼眸闪了闪,轻道,“学生会的事有点多,等到放寒假了,咱们再一起同吧。”元旦会演之后全校放假,不过学生会确实要留下来打扫会演的场所,昝三邻并不需要负责善后工作,不过拿出来充当借口,段立是不可能察觉他的谎话。
昝三邻暗自叹气,他何尝不想跟大家一样,每周回家感受一下舐犊之情?可他知道,昝父昝母几乎不会把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身上,纵使有那么一两次看着他,眼光中也是带着深深的隔阂,冷漠而愁苦,没有一点温情。
国庆七天长假昝三邻回过一次家,可记忆是那么的痛,大哥狠狠教训了四弟,闹得全村皆知,昝一清解恨了,可他知道,父母终将这笔致使兄弟阋墙的怨恨算在他的头上,仿佛是他怂恿了昝一清打骂昝四海一样。
何其无辜,又何其无奈。
倘若不是这样畸形的身体……
“你说你留在学校,怎么嘴唇都冻裂了?”段立取笑,指了指他干涩充血的唇瓣,摇头表示不解。南方沿海地区一到了寒冬,天气异常干燥冰冷,昝三邻在来市一中就读前,从未用过润唇膏,不止是他,大部分乡镇的学生也没有使用唇膏的概念,个别新朝一点的女生用了变色的唇膏,暗地里还会被看做不安分的人。
而男生们则觉得唇上涂了这么一层油油腻腻的东西,会让人联想到“油头粉面”这样饱含贬义的词性,他们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与这样的词汇挂钩,所以他们中,纵然家庭经济很宽裕的,如赵嘉鹏,宁愿□□涩的寒风凌虐,致使唇瓣因干燥而裂开,甚至渗了血,也是不屑使用润唇膏的。
昝三邻下意识的抿了抿唇,唾沫的滋润让干燥的唇获得了片刻的舒坦,不过也只是昙花一现,接着便是因裂开的伤口再次蒸发水分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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