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同学的贺宴,昝一清才世故地给他一百块做贺礼,免得到时候被同学嘲笑。
昝三邻哪有想那么多,一百块的贺礼于他而言确实太多了,他的裤兜里鲜少装过这么大的纸币面额呢!
三中的校服是天蓝色跟白色相间,昝三邻的身影一出现,赵嘉鹏就捕捉到了,他脸上的笑容愈加灿烂,径直迎上前,狠狠地揽过他的肩膀,佯装生气,道:“我可急坏了,还以为你不来了呢!你看看都几点了!”
昝三邻没有手表,但看光景,确实应该过了十一点半的开席时间了,于是很抱歉地说:“对不起,有点事来迟了。”他却不知道喜宴开席往往都是推迟再推迟的。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全班数你最迟了,等下必须要罚酒一杯!”说话间,赵嘉鹏已经把他塞入轿车里,收了遮阳伞的司机也不打话,启动引擎就把轿车拐上了公路。
“可我们还未成年!”昝三邻还对赵嘉鹏方才所说的罚酒一事耿耿于怀。
赵嘉鹏愣了愣,才伏在昝三邻的肩膀上大声笑起来。
车里的空调很足,昝三邻不习惯与人亲近,推了推赵嘉鹏,佯怒道:“热死了,快走开!不许笑!”
“好霸道……”赵嘉鹏毫不在意地揉了揉昝三邻的发顶,这是从前总不及他解题快时养成的习惯,如今落在手里的发质湿漉漉的,赵嘉鹏拉下一张苦脸,哼声说道,“叫你早点出来不听,现在晒得全是臭汗了,等下要是遭女生嫌弃了,那就是你活该!”
“哪有臭汗!”昝三邻到底与赵嘉鹏熟稔,在同窗的跟前也敢将锋芒展现,全然忘切了畸形身躯带来的自卑,两个少年重拾昔日的嬉闹,在车后座里唇枪舌剑争辩了一番。
“好霸道……”赵嘉鹏毫不在意地揉了揉昝三邻的发顶,这是从前总不及他解题快时养成的习惯,如今落在手里的发质湿漉漉的,赵嘉鹏拉下一张苦脸,哼声说道,“叫你早点出来不听,现在晒得全是臭汗了,等下要是遭女生嫌弃了,那就是你活该!”
“哪有臭汗!”昝三邻到底与赵嘉鹏熟稔,在同窗的跟前也敢将锋芒展现,全然忘切了畸形身躯带来的自卑,两个少年重拾昔日的嬉闹,在车后座里唇枪舌剑争辩了一番。
轿车很驶到达威酒店的地下停车场,赵嘉鹏引着昝三邻直上一楼大厅,直接避开了迎在酒店门口恭候宾客的几位叔伯亲戚。
昝三邻见宾客都在大厅里设置的长桌前写字递红包,他也很识趣地往那边走去。
“你干什么去!”赵嘉鹏截住了他的去向,拉他直奔电梯那边走。
“交……交红包啊……”昝三邻疑惑地停下脚步。
“交什么红包!”赵嘉鹏满额黑线,批评道,“谁教你的这些繁文缛节?笨死了!”
昝三邻满腹疑问,恰巧电梯下来了,就被赵嘉鹏拉入了电梯里。
挤入电梯里的还有几个中年人,看样子也是宾客,只是不认识赵嘉鹏这个正主儿,没跟赵嘉鹏打招呼。
“那里是我爸跟我哥的朋友熟人才去的专区,我的同学只管人来,不许带礼。”赵嘉鹏懒懒的趴在昝三邻的肩膀上,对着他的耳旁低声说。
耳朵被他弄得痒痒的,昝三邻下意识地往后躲,不满地推他道:“热死了,别靠过来。”
“还敢嫌热!是谁迟到了的!”赵嘉鹏振振有辞地指责。
“我又不是故意的。”昝三邻本来就理亏,这会儿更是辩解得一丝气势都没。
说话间电梯已升到了四楼,人流全涌了出来,那几个原本同在电梯的人立即喜上眉梢,朝候在厅前西装革履的赵家父子走去。
“恭贺,恭贺!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老赵!”一个肥头大耳的男子笑哈哈地道。
“过奖,过奖!”赵父点点头,扫了一眼正欲悄无声息混入宴席的小儿子,收住了脸上的笑意,严肃地道,“嘉鹏,过来见过这几位叔叔伯伯!”
赵嘉鹏无奈耸耸肩,不敢违抗父意,只得引着昝三邻过来介绍道:“这我爸,那我哥……”他的话音未落,一位尖嘴猴腮的男子已经挤到他的跟前,笑道:“刚在电梯那我就觉得令郎很眼熟,你看这眉这眼,啧啧!你们三父子简直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嘛!不必说了,将来一定也是一方豪杰,通吃大江南北!”立即赢来了宾客们的附和。
昝三邻没见过这种场面,木讷地干站着,很快被热情的来宾挤到了一旁。
“嗨!”有人朝昝三邻打招呼。
昝三邻回头一看,是赵嘉鹏的哥哥,上次在银行门口有过一面之缘,依旧是西装革履,无框眼镜下目光透彻,一派精明的成功人士模样,昝三邻腼腆地回答:“您好。”心里却在想,这赵家三父子的相貌确实都很相像。
那人友好地伸出右手,自我介绍道:“我叫赵嘉楷。”
昝三邻从未遇过如此正式的介绍,顿时手足无措起来,慌忙道:“我叫昝三邻。”迟疑着伸手要去回握。
不料刚从那群巴结自己的宾客里脱困的赵嘉鹏已经三两步跨到昝三邻的跟前,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往里走,大声说道:“爸,我跟三邻先入席了!”
赵嘉楷的眼神微微波动了一下,落空的手还晾在半空里,不过很快有来宾热情地贴补了空位,自来熟地握住他的手,忙不迭地恭维起赵家来。
被赵嘉鹏拉入宴席的昝三邻兀自云里雾里,举目一望,不由深吸一口气,几十张桌子都坐满了高谈阔论的人,穿着旗袍的女服务员分立其中,几个嬉戏玩耍的稚童穿梭其间,还有两个高举摄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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