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一直停留在甄列出事的前一天?”
陈大伯将快吸尽的烟掐灭扔进垃圾桶内,“嗯,他每天一醒来就以为甄列刚去参加朋友婚礼,他就在家里开心地等她第二天回来,就这样日复一日,中间偶尔来客人,也发生过你们这样的事情,所以我一进屋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危钰凝眸冷望,“为什么不送他去精神病院?”
陈大伯的嘴张了下似要说出话来,程然诺灼灼的目光却看向危钰,“那里根本不是治病的地方,就算没病待久了也会生病。”
程然诺的声音虽轻飘似风,却如重锤般击打在危钰的心上,他没有侧头,但眼角却微微扫了程然诺一眼,他心中不由一惊,她,莫非也曾在那里待过……
陈大伯长叹了口气,负手站立在床前轻声道:“其实有时候清醒反倒不如不清醒,就像现在,周铎每天都以为甄列只是去参加婚礼,第二天她就能回来,他每天都活在幸福的回忆里,也许有一天他真的神智清醒了,反倒……”
就在此时,被捆绑在角落里的周铎轻吟几声,陈大伯慌忙过去为他解绑,他慢慢睁开一双剔透的黑眸,“我,我怎么了?”周铎似乎感觉脖子很不舒服,经过短暂的昏迷后,他不由扭了扭酸楚的脖颈,疑惑地对身旁的陈大伯问道:“他,他们两个是谁?”
周铎用陌生的眼神打量着危钰和程然诺,陈大伯一怔,慌微笑着回答:“刚有个小偷把你打晕了,多亏他们两个路过,才把小偷吓跑。”
周铎听罢陈大伯的话,慌起身感激的上前拍了拍危钰的肩膀,“谢谢,谢谢,真是太谢谢你们了,要不是你们经过这里,就这么荒凉的地方,说不定我遇害了都没人知道!”
程然诺注意到周铎的颈部有几个细小的红点,应该是之前他被注射药物留下来的痕迹。
他们同周铎简单寒暄了几句,周铎对陈大伯的话深信不疑,他看起来似乎完全不认识危钰与程然诺,却满是心怀感激,“留下吃顿饭吧,我做饭很好吃的,而且我老婆明天一早就回来了,她人很好的,要是知道你们救了我,我却连顿饭都不让你们吃,她一定会怪我的。”
程然诺望了眼墙壁上放大的巨型照片,上面依旧是甄列笑靥如花的脸颊,不经意所拍摄的照片,却在光影间定格了甄列最幸福甜蜜的笑容。程然诺想,或许甄列本人并没有照片上那样的美丽动人,但因为拍照的是周铎,面对他的镜头,她再难摹难画的娇美笑颜,也会在俯仰之间被他牢牢印在恒久的相纸上。
“不啦,我知道你做饭,我是说,看你的样子就有大厨风范,不过我们有事,必须得走了,等下次吧,下次再来故寻县玩,我们肯定会来找你,顺便,顺便见见你太太甄列。”程然诺的嘴角勉强扯出一丝微笑,她蹲下身摸了摸猫咪的脑袋,但这只哈士奇似乎并不喜欢程然诺,反倒歪着脑袋痴痴地望向危钰。
程然诺坐在副驾驶座上,危钰缓缓开动了车,他不经意间微微抬头瞥了一眼后视镜,镜中反射出不远处那座不高的小楼,和院中一株高大的桂花树,树下默默立着一个俊秀的男子,他脚边是一只傻乎乎的哈士奇,一阵爽飒的秋风吹过,绿叶之间飘落下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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