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缰绳将手掌磨出了血,也不肯有半点的放松。
她的藕荷色素绫长裙随着白马的飞奔,轻盈飘逸的如同翩翩欲飞的鸟儿,仿佛下一刻就要化羽成仙踏云而去。
然而当程然诺的马即将奔出山谷之时,忽然前方闪出无数耀眼的火光,程然诺猛地一勒马,马儿发出嘶律律的叫声,马被骤然一勒,蹄子在原地踏了几步逐渐停了下来。
“你们这些马贼好大的胆子!”程然诺挥手拔出腰间锋利的凤羽剑来,这把凤羽剑是程然诺的父亲,驻守边疆的程慎言专为女儿所打造,剑柄和剑鞘皆布满曲折婉转的花纹,凹凸不平的花纹尾部用光辉夺目的七彩琉璃珠装饰,乍一眼望去犹如舞九天的凤凰周身的华丽翎羽,加之剑身细长柔韧,满刃花纹毕露,会剑时曲折弯转,而从敌人身躯内抽出时又恢复原形,钢韧无比,满剑身的凤羽纹路熠熠生光,因而得名凤羽剑。
程然诺毫不畏惧地勒马,她俯视着挡路的一众贼人,只见她手中刃如霜雪的长剑颤动,刃寒胜水,在逼人的火光前,她的脸上流露出三分英气、七分豪态,举手投足之间皆是飒爽英姿。
成群手持火把的马贼中有个带头之人,他嘴角斜勾起一丝冷笑,“程二小姐,我家少主子有请。”
程然诺却忽然啐了一口,“呸,什么玩意?一个十恶不赦的马贼头子,也敢请我?”程然诺冷哼一声,挥动手中质地精良的凤羽剑,就要朝带头说话之人的脑袋上挥去。
却不料那贼人反应极快,头稍稍一歪竟夺过了程然诺的剑,他的脸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下溢出一丝冷笑,“程二小姐,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就怪不着我们兄弟啦!”说罢那人两指放在口中一吹,即刻发出尖锐的口哨声,随即漆黑的夜色里风沙骤起,一阵杂乱的马蹄声如潮水般滚滚而来。
程然诺心中暗叫不好,听这纷纷踏来的马蹄声足有百人之多,她自知不是对手,慌忙策马往回奔,她这次半夜溜出来,本想亲自去长安找李临江问个清楚,谁料还不曾离开边塞就碰上了马贼。
程然诺不敢回头,只没命地策马往回跑,一心想着赶紧冲回父亲所在的营地去求救,却不想山谷另一端忽然也杀出一群手持火把的马贼来,竟将她堵死在了这山谷之中。身后传来马贼的喊声,“千万别伤了她,一定要抓活的!”
听到这远远的一声高喊,程然诺更是急得快要哭出来了,虽然她平日听闻这群马贼从不伤妇幼和老人,只劫富济贫,甚至在边塞帮着打匈奴人,但程然诺瞧着这被两面围堵的阵势,她又想到自己还是个姑娘,万一落入这群贼人手里,恐怕是要贞洁不保了。
程然诺是越想越怕,简直后悔死了自己半夜逃离之事,程然诺望了望前后,却见成群的马贼已越靠越近。
她也来不及多思考,只一门心思想为李临江保住自己的贞洁,程然诺竟病急乱投医,她赶紧用力揪着马匹的鬃毛,想要将马头拨正,朝着几乎竖立朝天的山壁上奔跑。但不料程然诺一时心急,竟瞬间揪下了一大把的鬃毛,这下马匹不仅不跑,反倒扬起头颅一阵狂嘶,马匹本就受了惊吓,再加上程然诺的这一阵撕扯,竟忽然前足跷起,只用后脚撑地地站立起来。
程然诺没坐立住,一下被马匹摔了下来,她只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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