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方向,程然诺看不到他的伤口到底有多严重,她只能瞧见他目不直视的眼睛,如同一口爬满浮萍的枯井,盛满了寂寞和孤独。
可能擦药引起了阵痛,但危钰从头到尾都不曾吭过一声,最多也只是轻微地蹙了下眉,动作却小的几乎无法察觉。
程然诺自始至终都站在门外,隔着一道窄窄的门缝往里望去,昏黄的光线落在他的脸庞上,如同一层薄薄的轻纱盖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更显出万年不变的孤寂。
医生包扎好伤口后进行了一番细心的嘱咐,由钟诚亲自送下楼离开。程然诺抬脚就欲踏进危钰的卧室,但危钰却忽然喊道:“别动!”
程然诺吓得抬起的脚瞬间停在了半空中,“怎,怎么了?”
“我不喜欢别人进我的房间,尤其是脏东西。”危钰轻声的回答慵懒而不屑。
程然诺本想进去嘘寒问暖,关心他一下,不想这货居然说她是脏东西!
程然诺倒抽了口气,心中暗念:我忍,我忍,我再忍,看在这货因为我受伤的份上,勉强忍了吧,反正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偶哈哈,可是亲爱的主人,我已经换过鞋了!”程然诺对着屋内的危钰强颜欢笑。
危钰却无动于衷,他仍坐在床上懒懒地看着线装书,连头也不曾抬一下,“那也不行,还是脏。”
“你!我,我就是想过去表达一下我的歉意而已!”程然诺气得鼓起腮帮子,活像一只圆滚滚的河豚。
危钰这才缓缓放下手中的线装书,他微微抬起头,目光扫向房门外,视线却像毫无焦距,根本没有落在程然诺的身上,“如果真感到抱歉,就快点找到她。”
程然诺用力点了点头,“我之前给宋向冉打电话,那个号码没人接,不过机智的我,居然通过手机号找到她网络上的联系方式,已经约她明天出来见面了,只要一眼,我就能看穿她的前世,到时候就知道她是不是你要找的人了。”
危钰的注意力又回到书上,毫不在意地轻声问道:“在哪儿见?”
“我的电动车淋了雨一直狂叫,没法骑去太远的地方,就约了在对面大厦十三楼的咖啡厅见面,你要去吗?”程然诺立在门外问道。
“不去,我累了,你回窝吧。”危钰挥了挥手,示意程然诺离开。
“哦。”程然诺听话地转身离开,但她刚走出两步,又忽地冲过来,扶在危钰房间的门前,满脸奸笑道:“对了,处女座患者,我其实早就进过你的房间,还在你的床上愉快地滚了一圈!”
程然诺说罢,只瞧见危钰的嘴角微微抽动一下,她却不等他脸色青紫,脚底抹油一溜烟就蹿下楼去,只留下一串奸诈的笑声。
程然诺躲在新卧室内窃笑不止,她实在难以想象危钰气到七窍生烟的模样,但程然诺抬眼观察四周,不禁又欣喜地笑了,“这个危钰,也不是那么老古董嘛,看这屋子的家具和陈设,还是蛮有品味的嘛!”
程然诺托腮认真欣赏起房间,这间不大的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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