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韩花朝。
“不许你在我面前提谦之!”隐隐约约地从房间里传出一声呵斥声,是韩其的声音。
石头房子的门窗紧闭,即便是贴墙站在外面,几个人也不能清楚的听清里面说话的内容。
于是三个人心有灵犀般的一起停住了脚步并且屏住了呼吸听起了壁脚!
大昭的皇帝陛下与有实无名的皇后娘娘再加上个昭毅将军齐刷刷地在墙根站了一排,那是什么样的场面?云画才端着一盆子汤从厨房里出来,看见那三个黑影,转身又退了回去……
“谦之是我的夫君,我为何不能提他?”接着传来的是楼夫人的声音,不紧不慢,听不到丁点起伏。
“谦之娶你不过是为朕换取蛊毒的解药,你以为他是心甘情愿与你成亲的?”韩其的声音气息不稳,说几个字停一下,是个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他那样的人怎会把一个蛮妇放在眼中,也只有为了朕才肯屈就于你……”
“谦之自然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屋里传出一声轻响,似是茶杯放在桌上发出的声音:“他啊,从来都是把我放在心里的。”
隔着一堵石墙,岳西看不到母亲的面容,可即便如此她还是能从楼夫人的话里听出一丝甜来。
很淡很淡的甜,被楼夫人用那样一种轻言细语地方式说了出来,岳西听了竟觉得鼻子一酸!
她忽然明白是什么支撑着母亲毫无怨言地活到现在了……就是那份很淡的甜,让她藏在心里,一个人慢慢的品着,嚼着,一天一天的过着……
那是一个女人的念想。
北北就是岳西生命的甜……
哪怕是最苦的时候,她只要想到了他,都会觉得在苦涩中还能有着一点点的盼头……
一天一天的熬下来,就成了日子,成了岁月。
而这些,没有深爱过的人是不会懂的。
难怪母亲极少在自己面前提及真正的韩其,楼夫人是怕连岳西都不能理解那段她与韩其的岁月,从而更加误会了那个清淡如水透彻如冰的美好男子。
她舍不得!舍不得任何人去亵渎她的夫君!就是女儿也不可以……
“你真是个恶毒而愚蠢的女人!”楼夫人的话让韩其暴怒,他说话的声音也随之大了起来:“你方才不是一直问朕谦之在哪里?难道你看见朕的一张脸……”
话说了一半,他停了下来,少倾过后,韩其嗤笑一声:“朕竟然糊涂了……你现在是个瞎子!”
“可惜啊……朕可真想看看你见到朕这张脸的时候会是个什么鬼样子!”
“那是谦之的脸……”楼夫人的声音依旧的无波无浪。
“你竟然知道!”韩其无比诧异的接口道。
“只可惜,你虽然冒充谦之苟活于世,可终究是个赝品……”
“住口!”
“你脸上用的是我楼家的绝学‘朽木生春’做的换脸,当今世上能做此术的只有三个人。”
“是我爹爹做的。”楼夫人万分笃定地说道:“我给你检查伤口的时候,就知道了。”
“你知道?”韩其呻吟了一声。
“你的伤都在背上,只能趴着……”
韩其不愿在这个女人面前以这样的姿势谈话,他一面忍着痛一面艰难地移动着残破的躯体,慢慢地坐了起来:“你怎么不哭呢?既然知道朕的脸是谦之的,你为何不哭?不喊?不来与朕拼命?”
“从你把我囚禁到地牢里我就猜到了……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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