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昭赢氏贵胄,依旧是他这样的小人物惹不起的。
大门打开,带头的官差对着府里的管事说明了来意,很快就被管事带到了赢曜面前。
而此时别院的正堂里摆了一桌丰盛的酒席,赢曜与妻子儿女坐在桌边有说有笑,任谁看了也是阖家小聚的温馨场面,哪里是死了一院子人的模样……
意意思思的说明了来意,带头的官差还没敢说的太明白,毕竟正赶上过年,谁都忌讳听到那个‘死’字。
可饶是如此还是让赢曜发了火,他阴沉脸指着官差的鼻子骂道:“滚出去!让你们巡城御史来!老夫就候在这里等他来搜!”
“您息怒!您息怒!没事儿最好……估摸着是有人喝多了排遣小的呢,小的也是不着脑子……”官差连连陪着不是,好话说了几车才被赢曜轰了出来。
“万幸啊……幸而郡王爷没有怪罪下来……”臊眉耷眼的出了别院的大门又看着管事把大门关上,带头的官差才用袖子擦了擦满头的热汗:“兄弟们,以后谁要是见了那去报案的王八蛋什么也别说,直接用刀剁了那厮的脑袋就是!他该死!”
大门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尚能耳闻,正堂里的方才还强颜欢笑的贤王妃已然起了身。
知道外面的官差还没有走远,这个时候出去显然不是时候,她提步走出了门立在了檐下,脸朝着外。
赢绯与赢霓也同时起了身,不等动作,赢曜已经把筷子摔倒了桌上:“怎么?如今我们一家人连坐下吃顿团圆饭都不成了?”
“一家人?”贤王妃看着漫天落下的雪花声音也是冷冷的:“从始至终,你可有一天把我当做是一家人过?”
赢曜抬头看向穿着一身盛装的妻子,那是一品国夫人的朝服,这是他第一次见她这样的穿戴打扮,如今她站孤零零的站在那里,腰身挺直身子高挑,竟让他又想起了才迎娶她时的样子……
时光荏苒,他已经垂垂老矣,她却又活成了过去了样子……
赢曜看得一阵难言的苦闷袭了上来:“孩子都生了两个,你还问出这样的话来,老夫可没有让别人的女人有了我的子嗣!”
“若再没有这点情分,今儿我都不会与你坐在一张桌子边上。”贤王妃声音很轻,说出的话却很重:“塔拉说的对,我们都老了,我早就不想和你吵了……没意思……真真的没意思啊……和一个心里根本就没有我的人就是说再多的话又有什么意思呢?在你的眼中我终是最不堪的女人,粗鄙,没有见识,只会甩鞭子,永远都不配做你的贤王妃!”
“塔拉不是我杀的……”半晌无言之后,赢曜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说出这么一句来。
拉着妹妹才走出去门去的赢绯也不禁停了下来。原本父母之间说这些话并不是他们该听的,可他还是想听听父亲到底能说出什么。
“自然不是你杀的。”贤王妃眼神飘忽,脑子里都是年轻时与塔拉在大草原上痛快的策马奔驰的画面,那个时候,天是蓝的,云是白的,花儿是香的,她们是无忧无虑的……多么美好的时候啊!可惜却那么的短……
“你巴不得她天天来你这里求你回王府去呢,尽管你心里一点也不想见到我,可你还是喜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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