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太阳已经偏西,已是傍晚时分,听涛殿本就宽大高深,有阳光的时候都会显得阴沉沉的,更别说现在这个时辰,而且方才她们还到停着棺材的那个小院里走了一遭,也难怪云画和霞染听她说话就害怕。
“这不是个办法啊。”岳西稍微运动了一下身子就累的不行,她挪动这两条软绵绵打着颤的腿挪到了床边,重重地坐了上去。
才铺好床的两个女子见她坐下了,赶紧往床下跳,慌得连鞋子都没有穿就站到了黑石地面上。
岳西眼睛四下打量着,口中说道:“赶紧把鞋穿上,地上凉。”
等着二人把鞋穿好,岳西又站了起来:“咱再回静中圆一趟。上面那个小案几抬下来,连张桌子就都没有,太不方便。”
云画和霞染对视了一眼,没敢言语。心里倒是想到一块去了:主子可真能折腾人!
案几并不太沉,三个人抬着勉勉强强地给从静中圆弄回了听涛殿,云画和霞染也累的腿开始打颤,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岳西则抬屁股侧身坐在案几上,晃悠着一条腿美滋滋地说道:“终于有地方坐了……还挺结实的!”
折腾了半天原来是把个长条案几当了凳子使,两个贴身丫头一起摇了头。
晚上摸着黑在膳房里又喝了一顿粥,岳西还是不敢吃的太多,依旧是不知道饥饱的状态。
她揉着似乎是有点‘内容’了肚子开始深思:待会儿怕是要上茅厕……
吃了晚饭,大伙随意说了几句便三三两两地散去。临出膳房门的时候都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坐在灶台边的发呆岳西一眼。
岳西继续聚精会神的发呆琢磨着自己的肚子,对大伙的眼神没什么反应。
“娘娘。”喜来站得离她两步远的地方,试探着叫了一声。
看岳西没有动,喜来才走到岳西的跟前提醒道:“刚才太嫔娘娘们走的时候都在看您呢。”
一直安静的坐着不动的岳西突然伸手,动作极快的把小秃瓢捞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膝上张嘴就咬:“光喝粥没有肉怎么行,还是把你吃了吧!”
“咯咯……咯咯……”喜来笑得欢快,知道岳西在和她嬉笑,小丫头倒是不怕,只用手不断的推着在她的脖子上拱来拱去的岳西:“娘娘,娘娘!奴婢都半载未曾沐浴,奴婢也是臭的……你吃吧……哈哈!”
“呵呵!”岳西笑了一声停了动作,低头与喜来对视:“我刚才闻过了,你确实是个臭孩子,所以以后不许再嫌我臭了!咱们是臭味相投好不好!”
“好!臭……投……”喜来用力点头,只是娘娘说的那个词她说不出,只记住了两个字。
“噗!”膳房外传来一声轻响。
岳西眸光一闪,眼珠转了转并未抬头。
“娘娘。”喜来开口叫道。
“还叫我娘娘?接着咬!”岳西低头露出一口白森森的好牙,作势又要咬来。
“不叫了,奴婢不叫您娘娘啦!”喜来马上讨饶。
“主子。”云画姑姑和霞染姑姑都是这么叫她的,喜来小声的叫了一声并贴着岳西的耳朵说道:“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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