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但裴二奶奶那边,倒是透出些口风来,觉得秦锦仪若是与裴程析产别居,倒是可以接受的。如此,秦锦仪不必在裴家住,面对不和的婆婆与丈夫,又不能干涉裴程纳妾生子;而裴家也能保住与秦家、蔡家的姻亲关系了。
问题只在于秦伯复不愿意接纳长女回家,也不肯承认自己有个与丈夫和离的女儿,连析产别居的做法都不愿接受,说会影响了秦家声誉。他还声称,秦家是秦太后的娘家,门风教养都是十分严厉的,女儿若做了丢脸的事,宁可她死在夫家,也不能容忍她被休弃!
其实小薛氏心里明白,这是秦伯复记恨长女,又对裴家怀恨在心的缘故,看不得秦锦仪与裴家人好罢了。他宁可看到秦锦仪与裴家人长长久久地生活在一起,相看两相厌,互相折磨。只是事关女儿性命与未来,小薛氏这个慈母是恨不下心的。她来求长房、三房,一来是想借助长房和三房之力,逼丈夫秦伯复让步,另一方面,也是想给女儿秦锦仪找个容身之所。要是秦伯复始终不肯答应让女儿回娘家,那长房与三房,便是可以收容女儿的地方了。一直住在外头的宅子里,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秦含真听完牛氏的说明,便忍不住哂道:“大伯父就是存心损人不利己。裴家都这个样子了,一直跟他们维持姻亲关系,有什么好处?让大姐姐与裴程和离之后,再想法子折腾裴家人,还不是一样的?现在让他们两边闹腾得厉害了,嚷嚷出去,为世人所知,难道大伯父脸上就很有光?就他家里那行事,也好意思说门风教养有多么严厉呢。太后娘娘的脸面,难道不是早就被他们踩过几回了?大姐姐人都搬出裴家了,迟迟不和离,也影响不到她的人身安全,倒是白白把她的嫁妆便宜了裴家人。这笔账大伯父就不会算吗?”
牛氏道:“他未必不会算,只是心里那口气咽不下去罢了。他至今还觉得,要不是伤了手,这会子登阁拜相都是有望的,压根儿就看不清自己有几斤几两!我看哪,锦仪丫头当初把他的手给弄折了,恐怕就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孝心了吧?否则,就你大伯父那得志便猖狂的性子,不定什么时候就把自己的小命给折腾没了,还不如眼下这般,拖着伤手在家里做闲人来得太平呢!”
秦含真挨近了祖母,小声问:“那我们就真的不理会这事儿了吗?任由大伯父跟大姐姐对峙僵持?”
牛氏叹道:“我是真不想再搅和你大姐姐的事儿了。不过你二伯娘可能会出手,应该用不着咱们掺和。”
“二伯娘?”秦含真大为惊讶,她以为姚氏如今已经不爱管外头的事了呢。
牛氏道:“你大伯娘哭得那样可怜,你二伯娘本来还不想理她的,叫她一句话打动了,说是此事关系到你大姐姐的性命,救人一命,只当是给简哥儿未出生的孩子积德了。你二伯娘这会子正一心念着孙子呢,左右不过是几句话的事儿,说不定就真出手了。”
秦含真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不过……秦含真有点怀疑,姚氏要是出手了,真能叫秦锦仪心想事成吗?
其实她人都不在裴家了,这会子要装个死,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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