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相信我,我这都是真心话啊!”
虎嬷嬷相信她说的是真心话,一般人也不会这么干脆地把污水往自个儿身上泼吧?除非说的都是真话。她心里更加恼恨,只是当面不好说什么,勉强笑笑:“关二姑娘的话,我都听明白了。待回去了,一定照实禀告我们老爷、太太。只是……姑娘以后可不要再做这种事了!”
关芸娘破涕为笑:“当然了,我绝不会再胡言乱语了。”她飞快地擦干了脸上的泪水,笑道,“你们坐,我去叫人给你们倒茶,想要什么,只管吩咐枣儿。如今家里的仆妇都是吴表哥的人,你们随意使唤就行了。”说罢就欢快地掀了帘子出去。
虎嬷嬷低头看了看秦含真,秦含真眨了眨眼:“小姨说的都是真的吗?”虎嬷嬷轻哼了一声:“她既然这么说了,自然就是真的。只是姐儿这位小姨实在不知礼数,姐儿以后少理会她!”
秦含真答应一声,拒绝了虎嬷嬷抱她上床休息,就这么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不一会儿,枣儿送了茶过来。虎嬷嬷透过门帘缝,瞧见关芸娘又回到了北屋,依旧斯斯文文地跟亲友长辈们说话。虎嬷嬷撇了撇嘴,也不再去理会。
枣儿离开后不久,又有一个仆妇过来了。虎嬷嬷认得她是丧礼初日见过的吴少英家仆,便迎了上去。这仆妇是给秦含真送孝服过来的,吴少英出资,关家为所有近亲准备了丧礼上的服饰,自然少不了外孙女桑姐儿那一份。
虎嬷嬷客气地接过孝服,低头一看,却觉得不对:“我们姐儿是关老爷子的外孙女,依礼需服小功,用的应该是稍微粗的熟麻布。这是粗熟麻布,应该是大功的服制,想来是拿错了关家哪位姑奶奶的衣裳吧?连大小尺寸都不一样。”
那仆妇低头一看,忙道:“是我拿错了。今儿人多忙乱,我又是头一回经这样的大事,分不清谁该穿什么衣裳,就出错了,实在是对不住。嬷嬷熟知规矩礼仪,不知能不能帮我掌掌眼?”
虎嬷嬷心想这大小尺寸完全不同的衣裳也能弄错,实在是荒唐,但听她说今日人多忙乱,想想她会忙昏了头也是合理的,也就不再指责了。今儿虽是关家办丧事,但关家是秦家姻亲,关大舅与吴少英又对桑姐儿好,虎嬷嬷不想他们因为人多忙乱,弄错了礼制,叫人笑话,便道:“你稍等一等,我跟姐儿说一句就随你走。”
她回头对秦含真道:“姐儿还是到床上去歇着吧?要不就去北屋坐着。我要出去一下,不放心姐儿一个人坐在这里。”
秦含真道:“嬷嬷只管去,这里是我姥姥家,有什么不放心的呢?要是实在觉得困,我自己会去睡的,我又不是不能走路。”
虎嬷嬷想想也是,就放心离开了。
秦含真一个人坐着有些无聊,又不想去北屋那边听一群女人说话,只好开始玩手指了。这时候门帘忽然一掀,吴少英走了进来。
秦含真心中顿时明了,原来仆妇请走虎嬷嬷,是吴表舅在调虎离山哪!
吴少英冲秦含真笑了笑,走到她身边坐下:“怎么精神这样差?昨儿晚上没睡好?”
秦含真老实地点点头,小声问他:“表舅,昨晚上翠儿说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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