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怀中抱着的蛋,神情淡漠。
于是,当趴在窗边的少年沉默下来不在喋喋不休时,屋子里立刻就安静了下来……他回过头看着床上那屁股冲着自己的龙,停顿了下,支起身子来到床边,趴在窗沿边上叫了声:“九九。”
床上英俊男子闭目养神,仿佛充耳未闻。
当趴在他身后的人小心翼翼支起身子,想要伸手去摸他怀中揣着的蛋,却是迅如疾风地“啪”地一下爪子就被拍开了――张子尧“嘶”了声猛地缩回手,皱起眉不满道:“这也是我的崽子,你做什么不给我摸摸?”
“你的崽子,写你名字啦?”烛九阴睁开眼,“老子肚子里挖出来的蛋,有你什么事――老子挺着肚子上天下地时,你他娘在哪儿念《心经》呢?你的崽子?”
“……”
张子尧爬上床。
直接从烛九阴身上翻山越岭地爬到床里侧。
挨着烛九阴躺下来――他比他短一截呢,于是便伸出手勾住他的肩,再用腿压着他的腿――不让他动弹,稍稍扬起下颚,对视上那双红色的眼,黑发少年眨眨眼:“一个人哪来的崽子生?”
少年的手搭在他的肩上,沉甸甸的,隔着衣物,还感觉到对方传递来的温度……
“牛牛说,天庭是个最喜欢讲究表面上人情味儿的地方,哪怕其实它根本不爱讲这个,但是为了做戏,也还是要讲得――天庭法规第三十七柱第六章十五条:怀仙胎者,罪大恶极,不予动死刑。”张子尧嗓音缓慢,“我和牛牛担心你遭不住那黑莲水狱的折磨,当时又没有别的法子去救你,没有办法只好出此下策……”
烛九阴垂下眼。
鲜红的目光变得深沉。
“你们管太上老君要了生子药。”烛九阴语气低沉平静,且用的是陈述句语气。
“他也想救你。”张子尧说,“一问要就给了。”
“……是想看本君笑话吧?”烛九阴淡淡道,“说不通,本君不记得自己有吃过这种东西。”
张子尧:“……”
烛九阴:“……”
张子尧:“…………………………”
烛九阴盯着黑发少年那张放空的脸,想了想,脸色变了:“……………………本君当时都那样了,泡在水里,鳞片掉得到处都是,营养都供不上,就指望一口热腾腾的豆沙包让本君知道自己还活着能喘气……张子尧,你的心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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