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太过于冷漠的执着,所以我才会出现你的世界,却原来也只是蓦然回首时的荒凉——
记•漫漫人生放不下的所谓执着。
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三圣费尽毕生心力促成不灭金身,可不曾想到中间突生变故,莫白形神分体,成了最虚弱的人。
昏迷数日下来,楚莹莹强忍着薛长戈辞世的悲痛,衣不解带,对莫白付以无微不至的照顾,终日以泪洗面,三圣更是不惜耗损真气,意图相助莫白早日醒转,奈何药石罔效,手段无用,莫白始终不见醒转。
他的脉象与昏迷时一样沉滞浮浅,体内再无半分内力,形神分体之后,有着腐朽化神奇功效的‘鼍鼋真气’亦被涣散,没了极地而返的效果。
三圣本想在马三军等人未成气候之时将他们制服,奈何之前助势不灭金身耗去了大半修为,加上连日来替莫白护息回元,意图减轻罪责,将仅剩的修为过度消耗。
三圣已然油尽灯枯,莫白又生死未卜,另马三军风怜影等一方继而成大势,之前还得以互相制衡的平静局面,如今形势边倾,万般无奈之下,逆鳞提议众人暂且避身凡人巷,在马三军风怜影等人渐成气候起势之前,龙行四象还能保得住一时周全。
当然,众多人中,还有不甘为祸的南宫恋儿及其家人。
这日,众人收拾好细软行囊,准备移居避祸进入凡人巷,准备停当,却唯独不见一直不省人事的莫白,还有相伴左右的楚莹莹。
倒是距离霍家不远处的山坡上一处新立的孤坟前,还有未燃尽冥纸的缕缕轻烟飘起,伴着女子的低声泣吟,两人并肩齐跪,弯身叩拜。
“薛门主,你放心吧!只要我一息尚存,一定会保护好莹莹!”
“你!还是先保住自己的命吧!谁要你的照顾了!”
听言,莫白用眼细看楚莹莹一眼,只见她悲凉惆怅,一直以来在人前总是表现得大大咧咧,有时又有些霸蛮泼辣,但此时莫白完全看不见丝毫往日的风度,显得格外孤独,叫人心生怜惜,回想过往,令莫白心中瞬间泛起了触动。
自己模糊的心迹,让眼前之人一次次伤心失望,几次遭人算计受伤,都是眼前这个看着豪爽刚强却又柔弱的女子从旁照顾,如今她于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亦都离她而去,而这一切,或多或少与自己都是有些牵连,再懵懂铁石心肠的人,亦不得不为之感化了。
“莹莹!如今我什么都没了,只有你还愿意留在我身边,我知道,现如今我自身都难保,只怕许不了你什么!”
“哼哼哼哼!你一无所有!好像你从前拥有过哪般似的……不过!有你这句话我也就知足了!”
“我不想再看到有人因天行而死了,我们何不避开这些让人糟心的一切!”
须臾,只见楚莹莹秀眉微锁,转眼看了一眼莫白,随即又附言说道:“你说什么?你想逃避!”
“嗯!我实在是太累了!况且这一切都是事在人为,有我无我都迟早会来的!”
“我晓得你的心意,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只是不想再连累我,才会甘心避开一切,做个避开世俗的闲散之人的!”
或许是因为兄长的忽然离世,楚莹莹备受打击,让她顿悟了莫白的用意,然而当她回想起薛长戈的故去,还有马三军风怜影等人算计欺负莫白的过往,令她顿时愤懑难抑,有些恼怒了起来。
“莹莹!避开这一切之后,你可愿与我此生相伴,不离不弃!嫁我为妻!”
楚莹莹正要开口,被莫白的托手相拥合十于身前,他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无所适从。
“你……你真是……,这是何时何地,岂是说这些的时候!”说罢,用劲挣开被莫白紧握的双手,羞答答地缓缓转过身去,之后朝前走开了几步,那娇滴滴的神态当真是叫人如沐春风。
两人面背而立,良久不语,莫白正为自己方才唐突的轻率之举后悔不已,稍时,只见楚莹莹微微侧过身来,细言柔声说道:“你刚刚在坟前说的要护我一生一世,只是为了兑现你对我大哥生前的许诺,还是你真有此心?”
楚莹莹语调很是庄重严肃,似乎她的痴心去留,就在于莫白的下一句回言。
“既是承诺,亦是我的一片真心真意!”说罢,背对着坟碑看向眼前山下,茫茫然一片,正如他此时的心境一般,吐露心思,又犹豫着前后顾盼,拿不定准则。
“其实这番话藏在我心里好久了,直到今天才对你说出来,可能是有些唐突!还……”
“这些话你用来骗了不少姑娘了吧?”楚莹莹故作姿态,有意戏弄莫白一番,以解心中这许久的苦水。
“没有,我可以发誓,这番话我是第一次对你……对人说!”听言,莫白十分果断地回言答道。
见到莫白忙于解释而焦急的样子,楚莹莹心中有了几分欣然的松快。
“别轻易发誓,也别乱许诺,男人的誓言可是一诺值得千金!却也往往最靠不住!信了,最后伤心,不信,当时又不甘心!”
说罢,楚莹莹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换而替之的是释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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