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自保,将他重伤。
马三军若在楚王跟前一再挑拨,赶赴楚王王宫之宴,此去便成了名副其实的鸿门宴了。
若有早知,何必当初。
如今自己已经应下了楚王邀请,若半途不去,日后定会落人笑柄,说天行剑的主人畏惧楚王的威严,连楚王的宴请都不敢赴。
自己名声事小,天行剑的威严便如同朝堂的君威一般,不容亵渎,朝野之间,本就存在着一种互相制衡的格局。
官家以法治天下,绿野江湖则以肃杀而快意恩仇,官家最怕江湖中人快意恩仇的随性,而江湖中人则最是反感法理的迂腐繁琐。
法不外乎情理,而恩怨情仇却皆因情理纷乱而起。
只怕此时寒雁城余数不多的旧部,都已经上了楚王心里的断头榜。
“大哥,既然你不再与楚王一起,今后有什么打算?”随即,楚莹莹出言问道。
孤鸿涧本为苗疆之地的势力,并非中原武林一脉,中原武林自然是容不下这股异族势力的,而薛长戈身系孤鸿涧掌教之职,当然必须秉承先辈之志,好好经营,将其发扬光大。
“没打算,做个闲云野鹤不是很好么?”所有人都听出了,薛长戈此话的言不由衷之意。
从生到死,事事都是身不由己。
是时,薛长戈看着莫白苦涩的神情,当即说道:“论武功,当今中原武林,莫兄你算得上是我薛某人的一个对手,论资格,你是惟一一个能驾驭饮血剑的人!”
说罢,苦笑了几声,随即又再说道:“莫白,你的这一身好功夫,难道就只是做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么?”
听言,莫白应和着笑了笑,做有意义的事情,自己此时根本就不懂,人生在世,做什么才叫是有意义的事情,古语云,好男儿志在四方,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些都是古人眼中男人有意义的一生。
然而这些,在莫白看来,只不过是在走前人走过的老路,庸俗,却被许多人拥崇,这许许多多的框条,无非是看着他人的目光,让自己变得有意义。
一辈子清醒,往往不如一世糊涂活得真实。
“何为意义?何为有意义?”是时,莫白提笔在纸上凝墨写道。
看完后,薛长戈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笑声过后,定声说道:“哈哈哈!原来莫兄活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何为意义,何为有意义啊!”
随后,走出房门,冲着楼下大声吼道:“小二,拿酒来!”
等客栈伙计捧来两坛美酒之后,薛长戈当即抛给莫白一坛,随即说道:“莫兄,为了我们俩活了这么久,都不知道什么叫意义,什么叫有意义,干了!”
“哥!你们……!”
然而此时,楚莹莹刚要出言阻拦,只见莫白忽然提缸上肩,仰头倒了一个满口,虽然他有了之前的那次醉酒的教训,对这东西有了些许敬畏,然而此时,薛长戈的一番说辞,让他血脉贲张,一时间,忘记了那次喝醉的痛苦。
或许,这就叫做男人之间的情义,莫名而来,此生不再。
意义,其实这是个让自己感到很豪华的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