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哥儿抹抹眼睛,失望地去椅子上坐着等。
内室里头,楚随来到床边,看到被窝里憔悴得仿佛奄奄一息的阿桃,心中大惊,连忙坐到床边,伸手摸阿桃额头,果然烫得吓人,怪不得小脸那么红。楚随心疼极了,沉着脸问走进来的卫氏:“请的是哪个郎中?”
卫氏看看女儿,努力掩饰住心底的恐惧不安,低头道:“先请了附近顺昌医馆的宋郎中,吃了两天药不见好,阿满拿着您的名帖去请了乔老,乔老说阿桃的风寒比别的孩子重,前面吃的药也不对……他开了方子,说阿桃能不能好,要看天意……”
说到最后,卫氏再也忍不住,转身哭了起来。都怪她,女儿刚生病时,阿满提议去请个京城名医,名医诊金贵,卫氏不想用楚随留给润哥儿的银子,觉得女儿只是小病,就请了附近一位普通郎中,没想到就出了事。
丈夫死了,她只有这一个女儿,如果女儿出事,她也活不下去了。
楚随正要问她为何一开始不去请名医,卫氏一哭,他就再也说不出这类似责问的话,转念一想,自己就明白了卫氏两次请郎中的心思。楚随有点埋怨卫氏的多虑,但给阿桃治病要紧,楚随握握阿桃小手,吩咐卫氏道:“你去告诉阿满,让他把京城几位名医都请来。”
卫氏本能地犹豫:“这……”
“难道你不想阿桃快点治好?”楚随声音冷了下来。
卫氏心里一突,对上楚随隐含斥责的眼神,她忙不迭去安排了。
送走阿满,卫氏重新折回来,一进屋却见楚随手里拿着湿巾子,正小心翼翼地帮女儿敷额头,神情专注,恍似那是他的亲生女儿。卫氏心情复杂,才想劝楚随去前院,床上忽然传来女儿弱弱的声音,“二叔……”
卫氏注意力立即回到了女儿身上,三两步赶到床边。
阿桃醒了,看到楚随,女娃嘴角翘了起来。
卫氏心酸落泪。
楚随笑着摸摸阿桃小脸,柔声哄道:“阿桃不怕,二叔来了,二叔请了京城最好的郎中,一定能治好阿桃。等阿桃好了,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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