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哪还会跑过来找她生气?
但她害怕。梁通太喜欢做那个,现在才忍了半个月就压不住火了,时间一长,再有丫鬟去自荐枕席,梁通真能忍住?
乔氏见女儿愁眉不展的,拍着她手道:“宛宛愁什么,你该庆幸少渠没那种心思,换成那种自己张罗妾室的,日子岂不是没法过了?”
傅宛扭头道:“谁知道他能坚持多久。”
乔氏忍俊不禁,凑到女儿耳旁说悄悄话:“傻孩子,他要,你先……”
傅宛震惊抬头,忘了羞。
乔氏抱住自己快要当娘的傻女儿,又低声指点了几句,弄得傅宛满面通红。
傅容心事重重在花园里走了会儿就回来了,趁傅宛跟傅宣说话,她把母亲拉到一旁,“娘,我听白汀说雪英……”
“白汀怎么跟你说……哦,又是你瞎打听的吧?”乔氏一听话头,不悦地皱眉。
傅容意外地看着母亲:“娘都知道了?”
乔氏叹气,摸摸女儿脑袋:“你姐姐全都告诉我了。浓浓不用胡思乱想,你姐夫是好的,我也教了你姐姐应对的法子,没事的,等浓浓婚后有喜了,娘也跟你说。”
“娘又打趣我!”傅容装羞跑了,私底下长长舒了口气。
到了晌午,一大家子都在这边用的饭,饭后待到后半晌才走。
夜里梁通越想越不自在,搂过妻子道:“岳母跟三妹妹离开时,看我的眼神都有点不对,你是不是跟她们说那事了?”
人在他怀里,傅宛不由又想起母亲教的那些花招,红着脸辩解道:“我没想说,娘看出我有心事,非要我说。那你也不用担心她们不喜欢你,我都解释清楚了。”
梁通更不高兴了,往下挪挪,看着妻子眼睛道:“你怎么还有心事啊,我不是说过吗,除了你谁都不碰,哪个不长眼睛地再送上来,我直接踹出去,卖到青楼……”
“闭嘴吧,就你懂得多,连那种地方都知道。”傅宛不爱听他说这个,嫌弃地转身。
梁通厚着脸皮去追。
外面守夜的白汀渐渐就听到了点动静。
~
兰香此时倒是睡得香甜,一点都没察觉榻前有人轻步走了过去,进了她家姑娘闺房。
徐晋有一年没过来了,再次踏进熟悉的屋子,他静静地站了会儿,才走向床榻。
刚要掀开青纱帐,忽听到轻轻的啜泣,那么轻,像幼兽哀鸣。
徐晋皱眉,挑开帐子。
他依旧带了灯笼,借着昏黄灯光,看到她平躺着,脸上全是泪水,嘴里含糊不清地唤着什么。
徐晋怎么都没想到会看到这种场景。
床边还有一人侧躺的位置,徐晋脱了靴子,掩好纱帐后躺下去,半撑着身子看她。
小姑娘双手叠放在胸口,一动不动像是陷入沉睡,但那泪水不停,像是受了难以承受的委屈,两道细长黛眉痛苦地皱着,红唇翕动。
这是,做恶梦了?
徐晋凑到她跟前听。
“……别走,姐姐别走……”
徐晋心神一震,联想白日里听到的消息,猜到她梦见什么了。
傅家旁人都在为傅宛欢喜,只有她担心前世惨剧重演吧?
那一瞬,徐晋真想知道当初收到他的死讯时,她是什么反应。
他知道她不会有多伤心,上辈子如何他也不想再费心,他只希望这辈子,总有一日,他在她心里,会占据跟她家人差不多的位置,当他遇到什么不测时,她也会伤心成这样,当然,他不会真的让自己遇到不测。
默默看了会儿,徐晋温柔地替她擦去眼泪,低头亲她,没有欲,只想轻轻打断她的恶梦。
太过真实的触感,傅容陡然惊醒。
徐晋感觉到了,捧住她脸道:“别怕,是我。”说完坐了起来,将她打横抱到怀里:“刚刚看你在哭,梦到什么了?”她娇娇小小,每次见面他都想这样抱着她。
傅容脑袋昏昏沉沉的,困惑道:“我哭了?”
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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