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傅宝眼泪来得快去得也快,大概是不好意思吧,跟傅容说破心事后就跑了。
乔氏好奇地问女儿:“你们姐俩悄悄嘀咕啥呢?”
傅容笑而不语。
乔氏点点她脑袋,再次打听女儿在宫里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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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五月,天真正热了起来。
自己待在屋里时,傅容便怎么凉快怎么穿,慵懒地靠在榻上,薄纱下一双修长美腿隐隐若现。
梅香端着刚切好的瓜片走了进来,放好果盘后,困惑地在榻边绣凳上落座,盯着傅容手里的五色丝线问:“姑娘这条长命缕是给谁编的?”
往年过端午,姑娘只需给小少爷跟六姑娘编长命缕,今年的都已经送出去了,她自己的也早就套在手腕上了,现在怎么又编了,用的还是这么多年老爷夫人送的最好的那些珠子?红玉如火,白玉似冰……
“给我自己编的,反正闲着也没事做。”傅容眼皮也没抬,手里继续动作,下巴朝梅香那边歪了歪:“喂我一片,有点渴了。”
梅香扑哧笑了,用竹签扎了一小片递到傅容嘴边。
傅容张嘴接,红唇饱满娇艳。
梅香莫名脸热,不知为何想到了那日肃王的冷漠言语,再看看姑娘被瓜片润湿的越发诱人的嘴唇,心里一阵得意。自家姑娘这样美,她在跟前伺候多年了还做不到熟视无睹,肃王一个大男人见了,能不动心?
连续服侍傅容用了两片,梅香退了出去。
傅容继续串珠子,串好了,她将长命缕套在手腕上,仰头打量。
阳光投了进来,照不到长榻,几许散光却也让五色玉珠波光流转,跟姑娘白皙手腕相得益彰。
傅容心生不舍。
这是她从小到大收集的最好的五颗珠子啊,真不想送他。
不过想到将来还能把徐晋那盒五色珍珠哄回来,傅容便不介意了。
初五这日,天还没大亮,昭宁宫派来的马车便到了景阳侯府门前。
跟车过来的小宫女笑着对傅容道:“姑娘,皇上跟几位娘娘已经到城外了,娘娘心疼姑娘,没让姑娘起大早,否则光是等前面侍卫仪仗出城都要等一两个时辰呢,现在城门那里不堵了,姑娘直接到河边跟娘娘汇合便可。”
“娘娘真好。”这份体贴,比什么珍贵珠宝还让傅容心暖。
小宫女点头,一路上跟傅容说了许多淑妃的好。
慢慢的,前面有人语喧哗传了过来。
不用看也知道,定河就在前面了,中间马车又停了一次,侍卫检查腰牌后才放行。
“姑娘,下车吧。”
小宫女先下去,跟梅香一起站在车前接她。
傅容正正帷帽,慢慢下了车。
定河边上,一艘艘画舫并排停靠,富丽堂皇,气势巍峨。
小宫女在前面带路,傅容随意打量那些画舫,看着看着,目光一凝。
中间那艘最气派的画舫当然是嘉和帝跟皇后的,左右两侧各有一艘略小些的,许嘉就站在左侧那艘画舫前,河风吹动他衣袍,他岿然不动,如青松守卫船上的人。
不用说,徐晋肯定也在船上。
傅容悄悄转了转手腕上的长命缕。
她好像,有四个月没跟徐晋照过面了吧?
“姑娘慢些走。”上了船,到了通往二层雅阁的楼梯前,小宫女转身,轻声嘱咐道。
傅容颔首,取下帷帽递给梅香,抬手理理鬓发,一步一步踏了上去。
木板阶,脚步再轻也会发出声音,一声一声的,不急不缓。
淑妃笑着看向坐在一旁的儿子。
徐晋侧头,遥望水面,仿佛对即将上来的未婚妻毫无兴趣。
“见过娘娘,又让您费心了。”
有白裙身影走到边上,有熟悉的娇软声音传入耳中。
徐晋心头一跳。
鬼使神差的,想到了糖醋鱼。
去年在清风阁顶楼,在她口中尝过的,酸甜味道。